南鸢张嘴,准备说些什么,这一开口才发现喉咙有些堵。
她当即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语调与往常无异,“你这人形,还挺好看。”
她以为自己对皮囊并不在意,但看到天道化出的这人形后,她才发现,她不是丝毫不在意,而是一般人很难戳中她的点。
化形后的天道大佬,从头发丝到衣服,却是哪儿哪儿都戳她!
那一头银发又顺又软,沾染了月光星河,好看又好摸的样子,手痒想摸。
那银瞳剔透明澈,比溪水还要清澈,比宝石还要美丽,想收藏。
那肌肤白得发光,五官冷俊绝伦,想戳一戳。
那衣袍比她拥有的任何一件服饰都要华丽,又亮又闪,想脱。
南鸢不得不承认,她不仅手痒,心也特别痒。
这人整个都是亮晶晶的,想……据为己有。
若这人不是天道大佬,南鸢估计已经动手扛人了。
天道对上直勾勾瞅着自己的女子,清冷神圣的眉眼好似柔和了一分,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亦淡了下来,他抬了抬手,朝她道:“鸢儿,过来。”
南鸢瞅了瞅彼此之间隔着的那五六步距离,心道:为啥每次都得是我过去,而不是你过来?这么几步都懒得走?
算了,谁叫人家是大佬。
南鸢几大步走上前,一双眼差点儿怼到神祇的脸上。
啧,近距离看更完美了,丰神如玉,如雕如琢,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天道不避不躲,任由她无礼地打量自己,等她差不多打量够了,才悠然问出一句:“吾凝聚出的肉身,可达到你的期望?”
南鸢茫然了一瞬,“啊?我什么期望?”
神祇的眼尾泛笑,极浅极淡,像是一湖冰水荡起些许涟漪,“鸢儿的期望难道不是吾帅得人神共愤,美得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南鸢尬得差点儿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
啊,这随口胡诌的话,大佬都能记得一字不差,只能说大佬不愧是大佬,记性真好。
她当初万万不该仗着对方是糊糊脸,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各种小糖式彩虹屁往外倒。
如今见这人顶着这么一副圣洁的禁欲的让人不禁暗搓搓生出破坏欲的面孔,无悲无喜地复述着小糖式彩虹屁,南鸢尴尬之外,又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性。
“咳”南鸢轻咳一声。
天道的眼里似有未尽之言,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南鸢的脑袋。
小糖并未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多奇怪,它正透过自己爪爪的缝隙偷瞄天道。
看一眼再合拢爪爪,合拢之后又偷偷分开一点儿,从爪缝儿间偷偷露出的小豆眼亮堂堂的,这半遮半掩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娇羞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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