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离眼珠子一动,恬不知耻地发出邀请:“云兄能不能也替我上药?我除了这小腿肚,后肩那处也有些酸疼,我够不着。”
南鸢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干脆利落地送了一个滚字。
北宫离:喜新厌旧实锤!魏敛这个混小子!
也不知这白离哪里来的这般福气,竟就入了魏敛的眼。
堂堂赤帝给他上药包扎,可把他美得哟!
夜晚,在客栈里用过饭后,三人各回各的房间。
虽说都是大老爷们,完全可以一间凑合凑合,但除了北宫离,其他两个都不习惯跟人同床共枕,刚好南鸢和郁江离都是不差钱的,于是三人便要了三间挨在一起的上房。
南鸢沐浴过后,郁江离正好来敲门。
店小二端走了那泡澡的浴桶,但屋里还有未散的水雾,热气腾腾的。
郁江离进屋后,一眼看到坐在窗边的男人。
那人披着一件宽松的玄色长袍,因着里面未着里衣,加之衣袍并未穿平整,便露出了脖颈和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肤,姿态颇为闲适慵懒。
郁江离微讶,他鲜少见到云兄有如此放松的时候。
那人突然朝他这边看来,屋中雾气蒸腾,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云兄这般姿容,竟有种自己是不是误入什么仙府的错觉。
云兄这张脸当真生得极俊,身上仿佛有一股飘然出尘的仙气。
“云兄,我来的可是时候?”郁江离问道。
“坐吧。”
有了前头几次,郁江离得了这话,便主动坐在榻上,脱去了衣袍。
南鸢解开纱布,扫了
眼那几处完全结痂的刀疤,眼睛一闭一睁,手里原本拿着的止血药粉便换成了一种药水。
小糖惊了。
啊,这……这药水莫非是它想的那种……
鸢鸢也太大方了叭。
郁江离忽觉肩上一凉,同时传来一阵让他心慌的触感,他心下一惊,立马偏头一看。
原来是云兄用指尖蘸了什么液体正往他肩上伤口涂抹。
“云兄换药了?”
“嗯,药水。”
云兄言简意赅的回答让郁江离习以为常。
他早便看出来了,云兄是个话极少的人。
在北宫兄面前的时候,大概是例外。
他也想让云兄在他面前的话多一些,但他到底不是北宫离,挑不起他同自己说话的兴致。
不过他发现了,他说话的时候,云兄其实在认真听。
因为这点,原本话并不多的郁江离这几日变得话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