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应该再主动一些。
“云兄和北宫兄此次是要前往何处?”白离问。
本以为自己起了一个很好的头,却没想到这话一出,两人竟没有立马回答。
北宫兄看向云兄,云兄则静默了片刻才回道:“去看看西凉的风土人情,溜达一圈后北上,前往皇城。”
白离听到皇城二字,眼里划过一抹异色,“云兄和北宫兄去皇城做什么?莫非,你们是要去参加大赤的科举考试?”
魏敛登基为帝后重开恩科,前朝荒废的科举又兴盛了起来。
算算日子,正好对得上。
然而,刚刚问出这话的白离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云兄和北宫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赶考书生,他们气度不凡,不似常人。
北宫离果然被他的话逗笑了,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南鸢,“科举?我二人?哈哈哈,白兄,你怎么会想到科举?”
南鸢正色道:“虽然不是,但目的差不多,听闻赤帝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我二人虽不是去参加科考的,却也是通过熟人举荐,打算去会一会那赤帝。”
北宫离听得目瞪口呆,差点儿拍手叫好。
这理由编得可真好,编理由的同时竟还把自己夸上了天。
短暂的沉默后,北宫离选择配合他的演出,“云兄说的没错,那赤帝可真
是一个……妙人。既然他缺人,我和云兄又有些许才干,那我二人便去看看,说不定能从那赤帝手里捞个一官半职做做,若得到赤帝另眼相看,到时候吃香喝辣,还有美人儿为伴,岂不妙哉?”
说到此处,北宫离看向某人,笑呵呵地问:“云兄,我说的可对?”
南鸢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赤帝手下门客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你若不露一手,他为何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当赤帝是宣平侯那种草包?”
北宫离气笑了,“是啊是啊,赤帝非但不是草包,他还相当了不起,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干出坑蒙拐骗之事。”
白离顿了顿,适时地加入了话题,“魏敛的确怀有大才,只是此人捉摸不透,无法掌控,若北宫兄和云兄想建功立业,何不再观望一段时日再做决定?”
南鸢朝他瞥来,淡淡道:“听白兄此言,白兄似乎与赤帝相熟?”
白离目光微闪,“相熟谈不上,只是我曾与魏敛打过交道,此人在某些事情上算不得光明磊落,而且对敌人下手极狠。”
南鸢的眸子顿时一沉。
小糖则气愤跳脚,“亏我还让鸢鸢救你,结果你居然当着鸢鸢的面说鸢鸢坏话,早知道让你死掉算了!”
北宫离偷偷瞄向好友,及时轻咳一声,“不曾想到,白兄竟跟赤帝打过交道。只是白兄,你的想法恕我不能苟同,在下以为,光明磊落也得看是什么情形,做人一味光明磊落,会吃大亏。
至于你说他下手狠,对敌人自然要狠,不狠的话,等敌人反过来杀自己吗?”
北宫离以为他会反驳自己,结果此人却是坦然一笑,“北宫兄,我话未说完。我初时的确是觉得魏敛不通人情,做事刁钻,下手又狠,但后来一想,他这样反倒是极好的。再后来,我听说了他领兵打仗的那些事迹,哪怕曾经对他……更多的却是欣赏和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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