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师师承一位沉姓老先生。
据说那位沉老先生乃一位厉害了得的奇人,身怀旷世绝学,智慧卓绝,有擎天架海之才,通天之智!
沉老先生轻易不收徒,一辈子仅收的几位弟子都是世外高人,那位帝师在几位弟子里都只算中庸。
先帝在位时,曾三顾茅庐,也未能请来这位沉老先生入仕为官,后来也只请到了那位帝师。
当然,那位帝师早被昏君搞死了。
后来,沉老先生去世,沉家那稀薄的人丁也鲜少有人关注。
“兄长的意思是,这位沉姑娘是那位已故沉老先生的后代?”
魏浩点头:“应当就是那位沉老先生的后人,按她的年龄推算,应是沉老先生的重孙女。”
说到这儿,魏浩心情有些沉重,“谁能料到,曾经备受尊崇的沉老先生,他的后人竟……唉。”
南鸢也皱了下眉。
若是如此,这位沉姑娘十之八九就是那位沉老先生唯一的后人了。
按理说,不管沉家后人再如何落魄,便是看在那位沉老先生的面子上,日子也能过得颇为滋润,沉家后人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南鸢过去的时候,魏欣妍已经从里屋出来了,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
“小弟,你且等一会儿,沉姑娘身上有伤,母亲正在给她上药。”
南鸢闻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什么伤。
许是魏母对魏欣妍说得含糊,魏欣妍又未出阁,不清楚这些,这才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魏欣妍想到那沉姑娘的遭遇,忍不住又用指腹擦了擦眼角,“沉姑娘实在是可怜,小弟,若是你们能早去两日该多好。”
南鸢微顿,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得到那边的消息,若我知道那里多了个土匪窝,一定早早端了它。”
魏欣妍听到这话,反倒不哭了,连忙道:“你怎么还当真了,姐姐并不是真的怪你,小弟已经做得够好了。”
南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别哭了,日后你多关照她一些便是。人生短短几十年,活在当下最重要,这个坎儿,她会过去的。”
魏欣妍脸一红,“以后不准揉我头,没大没小,小弟你真是越来越老成了,像个小老头子。”
南鸢收回自己的手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小糖立马道:“她害羞了害羞了,鸢鸢,这要不是你亲姐,你就是撩人而不自知的大大大渣男了!”
南鸢:……
在她眼里,魏欣妍就是个小姑娘,方才她只是把人当小孩子哄了。
“我以后会克制。”南鸢对小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