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是来灌药的?”南鸢轻呵一声,“有的人,就要在接受更残忍的毒打之后才会安分。”
小糖没懂,但为了装懂,它没再问。
等人走远后,郁江离手还捏着没有饮尽的茶水,目光微凝。
魏敛专门来一趟,真的是为了张二丫?再顺便警告他一番?
为何他觉得魏敛的目的不止如此?
等杜安回来的时候,郁江离仍是之前的姿态,许久未曾动弹一下。
“爷?”杜安唤了一声。
郁江离转头看他,问:“二丫姑娘那里可解释清楚了?”
杜安表情别扭地道:“让我解释啥啊,虽然一开始我夸赞她的话都是爷教我的,但后来我发现爷教我的这些话,用在二丫身上正正好。二丫长得不好看,可是她性格直率,有啥说啥,比我以前见的那些大家小姐的丫鬟们好相处多了。”
“爷,事到如今,我丝毫不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是骗她的,,可是二丫已经不信我了。爷,你说怎么办?”
杜安刚问完便叹了一声,“算了,属下问爷做什么,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又懂什么?”
郁江离:……
“如何都不重要了,不出两日,我的内力就会恢复,届时我会夜探山寨,确定此处防守布局,然后便寻个机会离开这里。”
马上能离开的喜悦让杜安暂时忘了二丫,“爷,咱们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两日后,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郁江离换上了杜安的那一身灰色劲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夜色中。
同一时刻,得知猎物出动的南鸢带着弓箭飞到了一座屋宇之上。
一年时间,修不出多高深的内力,但练出这样的轻功,于南鸢而言,并非难事。
坐在屋顶之上的少年一动不动,宛若一抹隐于暗处的夜间幽灵,夜风拂面,带起一层凉意,但却不及她眸中凉意十分之一。
“鸢鸢,你说的毒打,不会就是这个吧?”小糖有些心虚地问。
不等南鸢解疑,小糖便慌兮兮地道:“鸢鸢,这、这不太好吧,晚上乌漆墨黑的,要是你一个没瞄准,直接射穿了小仙男的心窝窝,那他岂不是当场死翘翘?”
“哦,死了便死了。”南鸢语气淡漠,眼底却掠过了一抹让人来不及深究的异色。
小糖:呜呜呜,其实,它有一个发现,此时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小糖纠结要不要开口的时候,远处突然出现了一抹灰影。
那灰影轻功了得,身影竟快如鬼魅!
对方来去自如地穿梭在夜色中,成功避开了寨中巡逻的夜卫,离这边的屋宇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