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淡淡嗯了一声,“好歹是个小才子,不至于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在他心里,王氏的养育之恩比山重。
他若主动来跟我坦白,我高看他一眼,他若隐瞒不说,也是人之常情。”
小糖哇了一声,“鸢鸢好大度哇。”
“无非是身在局外万事都觉得不痛不痒罢了。若是原来的沈熙瑶在此时得知一切,小糖觉得,她又能比沈熙阳强多少?”
小糖想了一会儿,立马道:“怕是跟二傻子一样难以置信。”
“鸢鸢,我懂了!我们都是木得感情的局外人,所以看待问题会比任何人都理智。鸢鸢,我突然有所感悟,我去闭一会儿关!”
南鸢:真是个风风火火的棉花糖。
不过,没有小糖时不时就嗷嗷叫唤一声,南鸢倒是觉得格外清静。
她从枕头下取出了那未完成的东西继续雕琢打磨。
直到天色渐晚,沈熙阳那边都没有什么动作。
或许,沈熙阳不觉得王氏会干出半路截杀人证这种事,就算说漏嘴也没事。
也或许,他内心深处希望长姐说的那个人证出了意外,这样的话,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不过,南鸢觉得无所谓。
现在沈熙阳自己不想从王氏慈母的假象中走出来,那她就当着所有人撕破王氏的假面,逼得他不得不走出来。
次日,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后门处。
赶马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一个老嬷嬷从车后下来,没有去撩那帘子,伺候主子下车,而是直接从国公府后门进入。
没多久,国公府的嫡长女沈熙瑶跟着老嬷嬷出来,上了马车。
正巧路过的苏妙然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心中狐疑。
沈熙瑶上了谁的车?
她好歹也是上辈子当过九皇子妃的人,这老嬷嬷即便换了装,她也通过这老嬷
嬷的举止神态一眼猜出是宫中之人。
而方才帘子掀开之际,她隐约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那是何人?
沈熙瑶马上就要跟宸王成亲了,怎么在这个时候私会其他外男?
至于沈熙瑶见的会是宸王本人这种可能,苏妙然直接排除在外了。
有了上辈子记忆的她深知宸王出宫的次数极少,倘若出宫,每次也必定搞出不小的动静,绝不会像她看到的这样低调。
苏妙然虽打算跟沈熙瑶井水不犯河水,但前提是沈熙阳不能跟七皇子慕哲钰再扯上关系。
方才那一瞬间,苏妙然竟有种那人是七皇子的错觉。
难道就算如此,这辈子沈熙瑶还是会跟七皇子扯上关系?
这让苏妙然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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