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暮半信半疑地看她,“真的不是怕我给你丢脸?”
南鸢眼睛微微眯起。
叶子暮移开眼,立马咳了一声道:“知道了,你不在乎这些,那你给我刺吧。就算你把我的脸刺得更丑了也没关系,反正再怎么变,你也是我娘子,跑不了。”
南鸢听到这话,问:“那不如在你脸上刺一行字,我是白竹的夫君,你觉得如何?”
叶子暮听到这话,眼睛居然亮了一下,“我觉得可以,你给我刺得好看点儿。”
南鸢:……
小傻子。
第二日,天还未亮,南鸢便抄小道飞去了小镇,买了银针和墨,还拎回来一坛子烈酒。
“你怎么不带我去?”叶子暮问。
“你轻功太差,追不上,拖后腿。”南鸢的话很直接,也很扎心。
唠唠叨叨的小猎户被她一掌按到床上,跟砧板上的鱼一样,动弹不得。
“竹竹,你准备刺什么,这么大一块黑斑,真的能遮住?”
“刺完你便知道了。”
南鸢用烈酒擦拭他的脸,将银针和自己的手一并消了毒,然后便用沾了墨水的银针在他脸上一点一点刺了起来。
“可疼?”扎针的女人问。
“笑话,这点儿疼痛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不疼便好,继续闭嘴吧。”
“……”善变的女人,前一刻还关心他疼不疼,后一刻便叫他闭嘴。
约莫小半个时辰,南鸢收了针。
她垂眸打量小猎户脸上的刺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叶子暮立马取了铜镜看,这一看就咋呼出声了,“你刺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蜘蛛?你居然往我脸上刺这么丑的蜘蛛!”
叶子暮一边咋咋呼呼地说丑,一边拿着铜镜各种变幻角度照脸。
脸上的那块丑陋黑色胎记成了蜘蛛身体的一部分,脚蜘蛛,栩栩如生,多看几眼之后竟觉得有些……好看?
叶子暮从不照镜子,因为他知道自己脸上的胎记有多丑,任何人看到他一眼,最先注意到的也是这块拳头大小的黑色胎记。
可现在,丑陋的胎记被遮住了,变成了一只蜘蛛,虽然看起来阴森森的,但不丑了。
叶子暮盯着铜镜,有些失神。
他好像从未认真看过自己的长相。
在那丑陋的胎记变成一只黑蜘蛛后,他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打量自己的眉眼。
原来,他长这个样子。
好像,长得不赖啊,还挺俊的。
南鸢看他这副臭美的样子,淡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