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狗男人,便生了一张俊美得能让她记住的脸。
男人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掐住她软如泥的腰肢,一个翻身,非常霸道地将势均力敌的藤萝缠姿势变成了重肩叠股之姿。
他牢牢压着这不知死活挑衅她的女人,对着她冷嗤一声,“你倒是再动啊。”
南鸢抬起软绵绵的手,冷着脸,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将他这张勉强入目的脸往一边推去,“我们息战。”
然而,这副身体的嗓音太过软绵,虽然一夜嘶喊,微微低哑,却仍然娇嗲得不行,一句话说得跟撒娇似的。
南鸢的脸黑了。
这羸弱娇软的身体,这软糯的嗓音,实在有损她威严霸气的形象。
“王妃不是说想弄死本王?怎么,缴械投降了?”萧洛寒讥笑。
说完,他狠狠抱着身下的女人,与之深深交融,彰显自己的主导地位。
南鸢眉一蹙,用仅剩的力气在他后背上狠狠一抓,在那布满九阴白骨爪的粗糙烂皮上又留下一个血爪印。
功绩又添一笔。
萧洛寒嘶了一声,阴沉着脸看她,“你倒是命硬。”
南鸢微微眯了眯眼,“你也比我想的命硬,这样都死不了。”
双方剑拔弩张,片刻后,齐齐泄力。
又困又累,又饥又渴。
现在萧洛寒连掐死这女人的力气都没了。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说弄死你,就弄死你。”萧洛寒声音冷冽,眉宇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阴郁狠戾。
忽而,他咧了咧嘴,笑得像个索命阎罗,“也罢,今日是个喜庆日子,明日再来取你小命。”
说完,他故作镇定地抽身,将那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大红喜袍穿了回去,步伐稳健地推门而出。
南鸢看他那故作轻松的模样,再扫了一眼那看上去稳如松实则轻轻发颤的双腿,在心里呵呵一声。
跟她斗,还太嫩了点儿。
不过,南鸢是真没想到,这狗男人如此天赋异禀,要不是有那香味儿调和身体,这身体没准真被这狗男人给弄死在床上。
王府里丫鬟没几个,只有婆子、小厮跟护卫。
定北王的两个得力下属在门外守了一夜,无论屋里的动静如何地动山摇,两人都一副冷漠表情。
然而,那动静从昨夜一直持续到天微亮都没有消停。
夜三和夜六悄神色渐渐凝重,不禁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位皇上亲赐的王妃,他们早在暗中查过,跟皇后有过接触,已然成为皇后用来监视王爷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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