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掀开一层神秘面纱般,男人的身形也一点点显露了出来
此人穿着一身奢华无比的黑袍。
奢华到什么地步?
那衣袍不光用金丝勾了边,还镶嵌着细小的黑色碎宝石,黑袍外又叠了一层薄如轻纱的银白外衫,半遮半掩,如同将一片星空银河披在了身上。
长袍曳地,漫天星光被他拖拽着走。
南鸢觉得自己的眼有那么一瞬间被闪瞎了。
不过,即便穿了这么多亮晶晶在身上,也难掩主人绝佳身姿,宽肩窄腰大长腿,生得英武挺拔。
男人没有露脸,戴着跟南鸢脸上一模一样的鬼脸面具,玉冠束发,露出最多的肌肤便是那优雅如仙鹤的脖颈,细腻白皙,泛着光泽,如同这殿堂里的一块绝佳美玉。
鬼脸面具下,一双缀着光点的眼正盯着南鸢,由远及近。
虚小糖从南鸢怀里探出半颗脑袋,偷偷打量这位大反派,觉得这魔君穿得可真是骚里骚气,特像那种以色侍君的祸国男妖姬。
而且,他看鸢鸢的眼神让它觉得毛毛的,十分不爽。
南鸢也不喜欢这种直勾勾的眼神,对久居高位的她而言,这更像是一种挑衅。
“你在这面具上下了禁制,让我取不下来,竟还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人那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终于转了一下,他失笑,“一个破碎虚空的大能,连我都看不出你的修为,你若真想取下面具,这禁制又如何拦得住你?”
虚小糖听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失声大叫,“鸢鸢,他是那个丑八怪醉鬼!”
南鸢拍拍它的头,将它按了回去,示意它淡定。
虚小糖却淡定不了。
这噬血魔君明知道鸢鸢修为高深,还把她引来这里,他想干什么?
下一刻,它便知道了。
这骚气魔君突然上前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垂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情意绵绵,浓得化不开。
“知道你想当我的魔后,我便着手安排了这一切,虽然有些仓促,但我明白你等不及了,是以加快了所有流程。鸢大人,你开心吗?”他问,眼神和轻柔的嗓音都化成了钩子,齐刷刷地往南鸢身上勾。
南鸢:……
他哪只眼看到她等不及了?
“鸢大人,做我的魔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整座魔宫,所有的珠宝,统统都分享给你,包括……我。”
说到最后,他似乎有些羞赧,竟偏开了头,一只白里透红的漂亮耳垂正对着南鸢。
南鸢:……
不,我不想要你,我只想杀你。
“我说过,你若比我美,我当你的魔后若不如我,我当你的下属。”
噬血魔君听到这话,转回头,眼里荡漾着深深浅浅的笑意,声音也含了笑一般,“我不如你,不信,我们同时掀了面具看?”
两张鬼脸面对面,对视片刻。
南鸢懒得再废话,直接伸手捏住男人的面具,掀开后随手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