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鹜似笑非笑,“是么?”
“当然是!”裴子清冷冷地看着他,质问道:“你隐藏修为混入城主府究竟有什么目的?”
云鹜将桌上的棋局打乱,拣了黑子一颗一颗地往棋罐里放,不紧不慢地道:“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离我阿姐远一点!要是被我发现你图谋不轨,我拼死也会阻拦你!”
“你舍得死吗?”云鹜笑呵呵地反问一句。
裴子清蓦地一怔。
“现在的你还舍得死吗?”
“死了,那可什么都没有了,你再也不能同你的阿姐撒娇,也再也看不到她了。
或许,她很快就会再收养一个孩子,像养着你一样养着那人。”
“阿姐不会!”裴子清迫切地打断他,眼底暗流涌动。
阿姐才不会这么做!
“一个孩子而已,你觉得她能记得你多久?
一辈子?小孩子就别做这种青天白日梦了。”
“住口!你休要转移重点!”
云鹜无辜摊手,“我要是真有什么图谋,还能等这么久?三年前我是如何留下来的,全府的人都一清二楚。”
“……最好如此!”
“裴小公子还是想想自己吧,你当真只甘愿做你阿姐的小弟弟?
她倒是把你当成儿子在养,你原本叫她一声娘亲最合适不过,呵呵呵……”
裴子清想到这个称呼,心脏发紧,有些喘不过气。
他明明视阿姐为至亲,可为何,换一个称呼他就受不了了?
他不想阿姐当那样的长辈,他、他……
他也不知自己想让阿姐当哪种长辈。
云鹜嘴角噙笑,继续道:“好好想想吧小子,你对你阿姐究竟是什么感情?你想独占她,又是以什么身份独占呢?
养子?干弟弟?”
“你住口!”
裴子清冷冰冰看他一眼,调头就走,脚步却有了几分凌乱。
云鹜低低一笑,把玩着手中的一枚棋子。
魔域之人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
等这小子对那女人的执念越来越深,唯彻底占有对方才能舒缓执念的时候,时机也就到了。
不过
云鹜端起一旁的茶杯浅饮一口,眉眼微冷。
这府中似乎隐匿着一位十分厉害的高手。
三年来,他时常能感受到那一抹神识的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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