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心里的恼怒,来财语气有些硬邦邦的又是提醒道:“老夫人,如今不是说那个的时候。这会儿主子正等着银子救命呢。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是得花的银子更多了。”
“问你话你就好好答。七扯八扯的做什么?”被一个奴才这样近乎质问的语气提醒,小丁氏怒火中烧,简直是出离的愤怒了。
来财心里更怒,可他只是个奴才,哪里能够扛得住小丁氏的怒火?
更何况这也不是跟小丁氏硬扛的时候,心里惦记安世衡,来财不得不低头,于是“噗通”一下就对着小丁氏跪下了。
“老夫人,族里的事哪里是我一个奴才能够知道的清楚的?这您可以等主子他好了再慢慢的问。可这会儿主子他若是再没有银子,说不得往后可真就得留下后遗症没法全好了。”
一边冲着小丁氏使劲的磕头,来财一边哭着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安世衡的奴才,自己连同家人都是依附着安世衡而生的。若是一旦安世衡不好了,那往后他和他的一家子也必定是好不了。
“到底是什么大夫敢喊这么高的银子?还得见了银子才肯诊治?”
家里的银子和产业已经所剩无几,通共还剩不到二十五万两的银子。自己的私房更是一文都无。当初那天杀的安婉儿让人把自己但凡是值钱些的首饰都搜刮走,若不是她还有管家权,还能用府里的银子给自己添置新的首饰,难道见天的就让她啥也不戴,比守孝的时候还要惨?
守孝的时候好歹还有素银同珍珠的首饰可以戴呢。
十万两银子,这若是给她买首饰还不知道可以买多少。
气恼的,小丁氏冲着来财就是怀疑的问道:“我就没听说过有那样的大夫,这该不会是你编造出来糊弄我的吧?”
“天地良心,奴才一个奴才,还是跟了主了多年的家奴,怎么敢拿这样的大事来糊弄老夫人您。”
万万没想到从小丁氏这拿银子竟然这样难,来财着急的都要哭了。急急忙忙的指天诅咒发誓:“若是奴才有胡说八道一句,就让奴才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这不成,我怎么敢赌你同你全家不会为了银子什么都不顾了?”
继续怀疑的看来财,小丁氏对他的指天发誓嗤之以鼻:“你该不是看伯爷如今落魄了,真想拿着钱财带着全家跑路吧?”
“主子这会儿正在睿亲王妃开的那个医馆里头呢,老夫人您若是不信可以亲自瞧瞧去。”
真无奈了,来财不得不把要给安世衡冶病的那人是安婉儿的事说出来。
他苦着脸的说道:“先前主子也去过别的医馆,可是别的医馆的大夫不中用,说是满京城能够救主子的除了睿亲王妃之外再无别人。您也知道睿亲王妃心里恨极了你,就迁怒我们主子,这才说除非现拿十万两银子来才给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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