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靠着山,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时常上山去,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受伤,故而他们村也有个擅长看跌打的大夫。
讪笑了一声,何红妹被吓到,还真不敢再接着说叫安婉儿帮自己接胳膊的话了。
就连其他人也一样,贪小便宜如蒋小珍也不敢赌,就为了省个几十文请大夫的铜板,就叫儿媳妇何红妹往后变成个什么活都干不了的废人。
想着往后这安婉儿,他们只怕是使唤不动,若是再得多养着一个白吃饭的,那还不如杀了她呢。
打也打不过安婉儿,说又说不过她。又不能将她如何了,全家人都萌生了退意,不约而同的悄悄往院门口挪去。
不过安婉儿哪里能够容他们这样离开?
她一个反身关上院子门。
“你,你想干什么?”安婉儿关门的动作刺激到了陈家人,几人都是惊跳起来,蒋小珍结巴的问道。
“我一个对上你们这许多人还能干什么?”安婉儿好笑的看她,“我不过就是想问问自己的终身大事罢了。”
回来的一路她想明白了,如今她想要摆脱这一家子人,只怕是只好先把自己给“嫁”出去再和离,然后立个女户了。
不然未嫁过的女子直接立女户难度大不说,还容易遭遇来自陈氏宗族的反对,和村里的闲言碎语。
虽说合离之后再立女户也免不了被人议论,不过若是能有合理的理由。比如她不孕啥的,那,那大半的人理解了自然也议论不长久。
至于嫁人的人选,那安婉儿也已经想好。
是这附近离他们不远的另一户外来户,姓车。
那原本是一家三口人。不过当娘的去年己经没了,就剩下个人老多病,得靠吃药撑着的爹和二十上下穷的叮当响还没钱娶亲的儿子。
那对父子,实则并不是真正的父子,而是主仆。原主曾不小心听见当“爹”的私下自称“奴婢”,喊“儿子”小主子。
因常年吃药拖累的小主子就连娶亲生子的钱都没有,那老太监还曾经闹过绝食也不肯再吃药。
不过他那小主子明显没同意,不知两人是怎样协调的,那老太监的药很快就续上了,没有再断过。
且不说那当“儿子”的曾经几次双方帮助过原主,帮原主打跑过一波又一波看她独居想来占便宜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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