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到底有谁对她的遭遇不平过,或是帮过她的?
没有吧?就是有那样的人,只怕是也早就被你们给处置,或是发卖出去了吧?既然这样,那留下的这些人不就是个个都该受到惩戒的么?”
看向卢茂守,安盛昌冷笑了一声:“我也不是个不讲理,非得要强人所难的人。若是你舍不得那便罢了。我不勉强你,只是往后这利息……
呵呵,反正你后宅的妾多,听说还有几个价值千金的瘦马不是?往后一个月卖那么一个两个的,难说还是够付利息钱的。等不够付了,你这不是还有现成的宅子不是?”
卖宅子?
卢茂守悚然而惊,不敢再多犹豫的咬了咬牙,带着浓浓屈辱的说道:“你要,不管是那些下人还是我后院的女人都可以随你处置。不过你得把那些本金也给抵消了。”
“不够。”
安盛昌摇头,盯住那卢茂守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除非你愿意在这府内所有人的面前,给我大姐磕头认错才行。”
“你,你别欺人太甚了。”安盛昌的这话让卢茂守气的,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终于忍不住低吼道。
“机会可就这一次,过了今日你再想叫我这般大方是不能了。不着急,三个时辰的时间呢,足够你慢慢的想清楚到底是要写借条还是磕头了?”
这本来就是他给卢茂守留下的一条生路,要不要就看他自己了,所以安盛昌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我磕头。”
还要给二皇子那头二十万两的银子,安盛昌、安盛欣姐弟这的银子他压根就没法再拿出来了。
卢茂守知道,若是真要细算下来,欠下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甚至都不是卖掉这宅子能够抵消的得了的。
只是磕个头而已。
想到几乎败光了安盛欣嫁妆银子的那个贵妾,卢茂守心里一边恨安盛昌和安盛欣,一边不由的更是恨起了她。
那个贱人......
若不是她贪慕虚荣,这些年来胡乱挥霍,哪怕就是府里的库房失窃,祖上留下的家产都丢了。但是若是安盛欣的嫁妆银子还在,他今日也压根就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察觉到如今的安盛昌并不是自个能够招惹的起的,卢茂守就下意识的又在心里怪罪起了那贵妾。
想到若不是她,自己压根就用不着写什么借条。更不用落到今日这样,哪怕就是写了借条,往后余生恐怕也不可能还的起那些银子的狼狈地步了。
卢茂守是一点儿也不敢想象,往后被安盛昌这样步步紧逼着讨要银子的情形。
他绝对相信,恨自己到了极点的安盛昌到时候,只怕是会对自己越来越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