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张破席子也没有。甚至身上的绳索都没解开。嘴巴里,那被咬烂了,泥巴都被咽下去大半的帕子都没有被拿下来的。
就那么被乐新保和乐荣义在原地挖了个坑草草埋了了事。
胡乱的刨了浅坑埋完刘金花,乐荣义对着她那寒碜别说碑,就是坟头都几乎没有的葬身之处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的赌咒发誓道:“娘,您放心我不会放过害了你的安家人和村里的那些人的,终有一日我会替你报仇让你安息。”
“没错,哪怕就是变成了厉鬼,你也得记住谁才是真正害了你的人。可别报错了仇让亲者痛,仇者快。”
乐新保也是对着刘金花的坟头作揖,别有所指的说道。
这般算是糊弄完了刘金花,父子两个出了树洞。一出来两人猛地愣住,万万没想到,竟是就看见大半的村里人全都等在了外头----
打了个喷嚏,坐在马车上的安盛昌、辛素兰和安婉儿都是一怔。
“会不会,是谁在背后偷偷的骂咱们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巧,三个人同时就打了喷嚏呢?安婉儿满脸疑惑的对着辛素兰,和正手把手的教魏洪驾车的安盛昌说道。
“我瞧八成是。”
魏洪闻言抢在安盛昌前头点头,煞有介事的赞成,还猜测道:“会不会是那刘金花?哎,你们说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那么一没留神,就跟从未曾有过她那么个人似的,她就不见了踪影了呢?”
“应当不会是她。”安盛昌摇头,“只怕,她早就被那乐新保和乐荣义给灭了口了。”
什么?
“不能吧?若说她被乐新保给灭了口我还能信?可乐荣义,那可是她亲儿子啊。他难道还能够大逆不道的弑母不成?”
辛素兰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对别人,那刘金花总是便宜没占够。可对那乐家父子,刘金花可是一直都掏心掏肺的。尤其是对她儿子。若她真是死在那两个手上了,只怕是得死不瞑目了。”
“呵,死不瞑目也没法子啊。人在做天在看,她那样的人若是还能命好才是天理不容。”
安盛昌听的呵呵笑了一声:“这几日,我一直在回想那日见着乐家父子时的情形。我越想越觉得那父子两个当日的表现太过镇静。
我们大家伙都知道刘金花做了什么,她一旦被找到,哪怕是没有得逞,死罪能免也是活罪难逃的。
只怕她那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过了,且往后不只是乐荣义,就连他的儿孙三代也没资格科考。
那刘金花几次三番来咱们家替她儿子求取咱们婉儿,最大的底气是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觉着她儿子四壁能够考中举人么?”
摇了摇头,安盛昌面带轻视的说道:“要说,那乐荣义确是有几分天赋,考中秀才是不难。不过想考举人,不是我小看他,那还真就大半得靠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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