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用不着跟我讲他们是谁住在哪。我就想知道他们方才说的那魏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你知道吧?”摆手阻拦了伙计的话头,安盛昌紧接着问道。
“您是想知道那魏洪?”
那伙计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立刻就忙不迭的点头:“知道,知道。您这可真是问对人了。他们家的事,我敢说就再没有谁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的了。”
“真的?那你说说,说好了我还有赏。”安盛昌露出笑,一副特别好奇的模样说道。
“好嘞。”
那伙计眼睛顿时亮的就跟铜铃一样的了,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就对着安盛昌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原来那魏洪今年十九,是个天阉却也是个遗腹子。他那寡母周氏哪怕是见儿子生下来就不能传宗接代,也没想过要抛下儿子去改嫁。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周氏把魏洪是个天阉的事瞒的严严实实的,就连娘家人都不知情。
周氏的娘家人跟夫家一般,都是薄有资产的人家。两家在这这京城里虽然算不上是富贵人家,但是过那样用个婆子和使唤丫头,再添个书童的日子还是能行的。
加上魏洪又自幼聪慧,读书的天分远比一般人高。
他虽然自知自个是个天阉,却是从末打算过要入宫当太监。他的志向高,只想走科举,入朝为官的路。
也是因着他外祖家一样是个有钱的,他自个又能读书。眼看是前途远大,他族中的长辈、族人倒是从来就不敢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更不敢觊觎他们家的那些产业。
不过他们母子心中心知肚明,魏洪他终究是个不能够正常娶妻生子的。若是等魏洪大了迟迟不肯成亲或是成了亲迟迟没有子嗣。
若是到时魏洪自个能够立起来,考中举人入朝为官了那还好说。若是不能,只怕是他们家的家产就要被族人强行夺走大半了。
是以,周氏居安思危,在魏洪极小的时候,就暗暗寻摸了一个年纪跟魏洪只差了一岁,还在襁褓中,天生的石女回来。
她把那石女悄悄抱到娘家让哥嫂收养了,只当做娘家的亲侄女来养,随后又早早的给两人定了娃娃亲。
周氏是个心善的,这么做一则是并不忍心将来真耽搁了一个正常女子的一辈子;二则也是怕将来娶进门一个正常的女子会守不住,平白的生出是非来;三则也是为了儿子照样能够跟自个的娘家人多些牵扯,往后遇上事还一样能得到舅家的撑腰。
原本,周氏谋划的好好的,事情也一如她所想的极为顺利。就在魏洪十六岁那年,他的那个石女“表妹”唐春梅也十五了。当年便顺顺当当风风光光的嫁进了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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