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着点头:“是啊,威武得很,只是他旧伤未愈,如今还在修养着,一时半会儿你怕是见不着。”
她看了看王清雅,问了她几句家常,见她有些无聊的样子,便招呼花影带着她去府上转转,她立即欢天喜地地去了。
花厅内只剩下了她与父亲二人。
王迅昌问起:“瞧你家书中提到有些事要问我,不知是什么事?”
“我心里有些事确实想问,只是不知该不该问,阿爹又愿不愿意告诉我。”
王迅昌愣了愣:“瞧你说得什么话,难道你大了嫁了人了,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么?有什么不能问不该问的?我又有什么不愿意告诉你的呢。”
王氏开门见山。
“那么请阿爹实话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什么人。”
王迅昌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
王氏望着他:“是卒邬喀叶教人,是不是?”
惊讶的表情凝固在王迅昌脸上,他低下头不知喃喃了几句什么,又略提高了声问:“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的?”
“我遇见了喀叶教人,她对我施蛊,却毫无作用,阿爹,我小时候跟你去过一趟卒邬,那次是去做什么的?你对我说了实话吧,否则我既然问了,也是要查到底的。”
“什么!……你遇见了喀叶教人?在哪儿?在盛京?喀叶教人怎么到了这儿?专程来找你的?”
王迅昌似乎吓了一跳,急忙问了一连串问题。
“不是来找我的,总之我遇见了,若非如此,我恐怕想不起来要追问你关于母亲的事。”
王迅昌脸上的复杂之色极速转换着,末了,似乎下定了决心,长长叹了口气。
“你母亲,的确是卒邬人,她的名字叫做……纳莉丽。”
王氏皱起眉,果然,这一听便是卒邬人的名字。
王迅昌说:“我少时曾随我爷爷,也就是你太爷去过一次卒邬,那时你太爷的木材生意还没做起来,听各地走的行脚商说,卒邬有一座小城,那儿有一种很好卖的特产,叫做青山砚,尤其受文人们的喜爱,只是路途长,又不好运,所以市面上极少,物以稀为贵,自然价格不菲。”
“你太爷便带着我往那走了一趟,你爷爷就留在家里继续照顾生意。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卒邬不太喜欢外地人进城,你太爷脑子也活络,竟不知从哪儿搞了两套当地的衣裳,怕口音露馅,还让我装成哑巴,不要露馅。”
“在卒邬我们待了一段日子,你太爷忙着去考察青山砚的价值,我则到处转转,便是在那时遇见了你母亲。”
“你母亲当时被一群小波皮欺负,我二话没说就冲上去救了她,她心生感激,请我去她家里喝茶,她本来以为我就是卒邬人,但我实在没忍住说了话,被她听出来了。”
王迅昌说到这里露出些笑。
“她爱说话,我听着听着就实在憋不住了,本来我还担心她介意我的外地人身份,谁知她不但不排斥,还十分好奇,缠着我问外地的风土人情,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你母亲生得好,性子又讨喜,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后来我们……”
王迅昌顿了下,“那是年少轻狂,没想过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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