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会给它安排一个能给自己带来最大利益的去处。
只是,真的太可惜了!
这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这是皇帝的头一个孩子,以她的身子来说,贤妃甚至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还会不会怀孕的机会,一个几乎可以使她逆风翻盘的孩子,就这么被葬送了!
杜若离,你为什么总要跟我作对!
……
第二天清早,芈秋与皇帝先后起身,一处用了早膳后,近侍们侍奉着芈秋着十六章衣往宣室殿上朝,宫人们也簇拥着皇帝往寝殿去梳妆,等待即将到来的六宫请安。
杜若离上一次上朝,就痛下杀手把一众外戚杀得人仰马翻,这一次再去,却不知会惹什么乱子出来。
皇帝忧心忡忡,有心嘱咐她几句,奈何昨晚二人刚刚大吵一架,尚在冷战,憋了半天,到底什么也没说。
芈秋也懒得理他,穿戴整齐之后起驾往宣室殿去,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轿辇平稳而迅速的前行,人在其上,却感觉不到丝毫颠簸。
芈秋将轿帘掀开,招招手示意吉春过来,低声道:“尚宫局新选到椒房殿伺候的那些个宫人,你悄悄去查一查,得了消息之后再来回禀,勿要惊动旁人。”
内侍监奉命去查后妃与前朝私通消息一事,案子还没彻底结束,他自然也不能回来侍奉,一时之间,得了皇帝青眼的吉春虽然年轻,却也真有些成了宣室殿诸内侍领头羊的意思。
这会儿听皇帝私下里吩咐,吉春自觉颇得看重,成了天子心腹,毕恭毕敬,满口应下:“奴婢领命,必将此事办的滴水不露。”
芈秋淡淡应了一声,重新将轿帘放了下去。
因着皇帝前次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的缘故,今次再临朝议,倒没什么碍眼的人出来上蹿下跳,芈秋依序将此前百官上疏之事处置掉,就在众臣以为即将退朝的时候,忽然间又丢出去一个大霹雳。
“去岁山东多雨,时有水患,朝廷年年拨款修堤,却成效甚微,到底是洪水滔滔,过于强横,还是有人中饱私囊,对朝廷拨款上下其手,以至于堤坝溃决,民不聊生?!”
芈秋而冷如霜,双目如电,寒声道:“传旨,令前御史中丞曹廉持天子旌节巡视山东,彻查此事,戴罪立功!此事若成,曹廉官复原职,若不成,便用他脑袋顶罪!”
话音落地,群臣皆是变色,芈秋看也不看,便拂袖而去:“退朝!”
曹廉此前曾任御史中丞一职,向有清名,只是因为生性过于耿介,朝中树敌太多,又因为与杜家有亲,更不得皇帝喜欢,寻因将其免了官职,黜落家中。
现下曹廉冷不防得到起复,着实叫诸多朝臣暗吃一惊,同杜家对付的、不对付的,与曹廉交好的、有龃龉的,神色各异,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准皇帝的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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