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走出苏家老宅,外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低调的京牌车。
黑色的。
隐藏在暗处,灯光都没开。
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对比完车牌号,秦眠拉开车门直接上车,谢渊正坐在车后座,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了个大大的位置。
谢渊接过她身上的黑包,给她揉着指尖:“去医院?”
这都是之前商量好的。
秦眠任由身子骨往谢渊那边倒:“嗯,苏家弄了这么一场好戏,我们也得好好看看不是吗?”
谢渊轻笑。
给她剥荔枝,塞到她嘴角边。
她舌尖卷过,将白嫩的荔枝吞了进去,还挺甜。
看她这模样,谢渊眼神微黯,不经意的多了一抹红。
勾人啊。
他伸手将她嘴角的擦了一下,放在嘴边舔了下:“眠姐,还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打她们脸。”
秦眠支着下巴。
将荔枝核吐出来,他伸手去接,自然而然的放在旁边的小型垃圾桶内。
看他这模样,秦眠半眯着眼,轻哼了声:“三爷,你会不会心软,毕竟我可是要对你桃花下手啊。”
谢渊爱死了她这种吃醋样。
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凑过去:“夫人最好将那些烂桃花都给烧了,灰都别留,我不稀罕的。”
秦眠顺势的咬住他的薄唇。
不紧不慢。
两人气息交织,她圈住他的脖颈,眉眼幽邃。
“好啊,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要把桃花树都给连根拔起了,谁都不能惦记我的男人。”
谢渊也笑。
音色平缓,轻轻浅浅的:“拭目以待。”
……
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时,秦眠还做了一番伪装。
苏家人都在那边等。
脚步绕着圈子,来来回回的转,特别是苏三叔,坐立难安的模样。
外人一看都会觉得他是个大孝子,是在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危。
而苏陵则坐在长椅上,眉眼低垂着,脸色黑沉黑沉,看不出其他的表情。
在苏家,他是夹在中间的二儿子,向来不得宠。
而他也不惦记苏家产业,只在乎他的画,和苏家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