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且冰凉。
心尖酥酥麻麻的,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滋长。
“嘶——”
秦眠轻哼了声。
谢渊这才发现她身上不仅是别人的血,自己还受伤了。
左臂,血淋淋的。
口子很长,还在往外淌血,再深一点就能见到骨头,他眸子微眯,氤氲暴躁,车里有药箱,他开始给秦眠处理伤口:“疼吗?”
吃了药,秦眠已经清醒了点,脑袋枕在他的大腿处:“还好。”
这点伤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脑袋里不断闪过绝望悲鸣、流弹乱窜的画面。
她猛地闭了闭眼,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脸色平静,眼睛里却含着透骨的冷,不由得又解释了声:“不疼。”
“你就这么不心疼自己?”谢渊有些浮躁,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看到秦眠手臂上的伤就觉得烦,别看表面安稳,可心里却躁得慌。
秦眠懒懒的抬眼,漫不经心的:“有用吗?”
心疼就不会受伤吗?
未免太过可笑。
闻言,谢渊心里一紧,眉眼垂着,托起她的脑袋就压了下去,唇边尽是强烈的血腥味,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想堵住秦眠的嘴,堵住她不将自己性命放在眼里的话。
“既然你不心疼自己,就让我替你心疼。”
一吻过后,他落下这句话。
秦眠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有些乱,有些杂,理不清头绪。
她摸了下唇,上面的温度犹在,在证明方才那个吻不是想象,她侧目,抬起那双澄澈的眸子:“有烟吗?”
谢渊:“……”
刚打算说没有,秦眠已经从他口袋里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
车窗降下,她点燃烟抽了口,姿势老练,很明显就是老烟口,香烟的味道并不难闻,有种麻醉的感觉,让秦眠纷乱的思绪变得冷静,她重新想到谢渊那句话。
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这种感觉让她又开始回避,她和他之间还隔着姐姐,不便去多想。
将烟抽到只剩半支,她往谢渊那边递过去,偏头,眼尾带着挑衅:“嫌弃吗?”
从那件事过后,她就很久没抽烟了,要不是今天过于烦躁,她真不想碰这玩意儿。
“亲都亲过了,还会嫌弃这?”谢渊轻嗤,将那支烟接过,放进嘴里叼着吸了口,最后往车外吐出一个烟圈,凉丝丝的,许久他将烟摁灭,说了句,“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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