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走到这一步了,难不成此时放弃吗!”傅嘉彦站起来,咬牙道:“西北军权在手,我们还有一搏之力,只要用对地方,这局棋,未必翻不过来!”
虽然众人都已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死局的味道,但是前路只有两条,要么就是举旗成功,赵氏重登大宝,要么胡家都得和他们以谋逆之罪论处,死无全尸。
事到如今,他们又哪里还有得选呢?
“听说长公主殿下在长安城有间铺子,名叫庭燎。生意兴隆,门庭若市,世家纷纷光顾,都以能抢得庭燎当中的胭脂香粉为荣。而且,和万佛寺的长空法师关系匪浅——”
樊父说得消息,傅嘉彦自然也有收到。
“不错,这不过是公主一时兴起罢了。”
樊父只当傅嘉彦是防着他,所以不肯说实话。
他笑道:“一时兴起也好,深谋远虑也罢。但长公主能和世家说得上话。自然也能帮得上我们,更何况——”
“她府中还有位女官,被伪皇册封为女御史。因是女子出生,反而比男子更加刻苦,端端十数日,便已升做了御史中丞,在朝中自成一股势力。凡是新皇纯臣,无不投身到她门下。”
“只有她是一身荣辱皆系于伪皇的,这样的人才不会轻易背叛。”赵和点头:“倘若我是何鞍,也会属意她来做领头人。”
“可她毕竟是长公主府下出身,难不成一点都不顾念旧主吗?”
赵和蹙眉:“樊将军说了这么多,是想让姐姐在长安城帮我们谋划吗?这不行!姐姐身边定然有何鞍的眼线,倘若姐姐不生事,何鞍就当养着个郡主,不费什么事儿,但倘若姐姐有所动作,何鞍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如果让长公主到西北来呢?”樊父目光如炬:“在长安城里,长公主尚且能混得如鱼得水,到了西北,长安的一切她仍可指挥,对我们而言没什么损失。陛下难道不想和长公主殿下姐弟团聚吗?”
“你是说……?”
樊父抚了抚胡须:“傅将军说得对,这局棋,我们未必翻不过来。我们还有一颗最重要的棋子没有用,就是长公主殿下!”
赵和忍不住怒道:“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
“让她嫁到西北,胡家、傅将军或者随便什么人都行。”樊父冷然道:“她来了,一则可以牵制万佛寺那位住持法师,他也是民心所向,我们就掌握了一部分民意,二来世家那边,可以通过庭燎互通有无,威逼利诱,总有人会倒向我们。三来,也是保护长公主的安全。在西北,总比在长安要让人放心吧?”
“不行,姐姐性子高傲,怎么可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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