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要紧,只要他姓赵,这世上便有人能把他捧起来。”崔鸣对御座之上坐的是谁,并没有太大的好恶,是何鞍也可,是赵和也可,若是时势允许,他崔家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最要紧的是,如何保住崔家的利益。
“只是不知道皇子如今在哪……”他像是想到什么,转头朝屋外喊道:“人来!”
外头守着的侍女低头跑进来:“老爷,奴婢在,可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去和夫人说一声,我待会过去,让她等着我。”
“是。”婢女退出去,阖上门。
郭祉笑道:“怎么?大哥想法子还得到嫂嫂屋里头不成?”他满眼促狭之色,崔鸣没好气地挥手道:“去去去。若是无事,就先在厢房里头歇着,我先到你嫂嫂那去交代几句。”
郭祉不干了,一条腿撑着地,身子前倾着问:“你先跟我说,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说你笨你就不聪明,皇子殿下在这世上还有几个亲人?”
郭祉恍然大悟,接着又嗤笑一声:“我看你也是病急乱投医!这姐姐比弟弟更不靠谱。”曾经的平邑长公主,名声可传得比她弟弟的名声要广,性子娇蛮不说,小小年纪便学得和她姑母一样,喜好男色。
“你不爱美色?前些日子是谁纳了个伎子进门,闹得满城风雨的?”崔鸣白了郭祉一眼,压根不觉得好色有什么问题。
“不管她是平邑长公主还是平邑郡主,都是正经的金枝玉叶,论身份你还比不上人家呢。你能好色,她凭什么不能?”
若是她真如传闻中所言,那事情反倒好办了。娈童美婢,家里头多得是,不愁讨不了平邑郡主欢心。
说起那个伎子,郭祉有些气虚,但仍不服气地道:“她一介女流……”
“一介女流,却能除了胡达理?”崔鸣远比郭祉的消息灵通:“红羽军歼灭胡达理之时,亲耳听到胡达理质问赵琼,为何要害他。你以为,她这个郡主是怎么来的?”
红羽军内有崔鸣的人,郭祉一点也不奇怪。都是世家子弟,沾亲带故的,自然好打听消息。
“没想到啊,这个平邑郡主还有这份能耐……”郭祉咂了咂嘴。
崔鸣笑道:“行了,她有几分能耐,等明日就知道了,你喝了酒,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歇了吧,等我和夫人叙完话,再过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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