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还未说话,傅宪便先急了:“不可能!”手下人都出去找赵琼了,傅宪是留在这等等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他原本就看上去庄严些,一发怒,更显得人杀气凛凛,“纵然要出去,姑娘也不可能自己出去,何况姑娘怕冷,怎么会挑这时候出去?”
他声音不小,纵然和院子隔得远,但冬夜本就是万籁俱寂的时候,这一说话便有人探头探脑地出来看是不是有什么热闹。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门口站着不少僧人,还个个手里都提着灯笼,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于是回房这么一说,乌泱泱地出来一大帮人,有些人还在系腰带呢,脸上透着焦急的神色,一过来就拉着僧人问:“出什么事了?”那份看热闹的急不可待,溢于言表。
“荀姑娘走丢了,正在找呢。”
这一下宛如热油入沸水,炸了锅了。
“呷,这么个标志的大姑娘,这么会走丢呢?该不会是采花贼来了吧?”
赵琼的貌美是真的显眼,在场的都心知肚明,那日被赵琼怼了几句的妇人咕囔道:“半夜被人掳走了,就算找回来了,只怕也……”她说到一半,看到僧人们看过来的眼神,不由咽了口口水,把剩下半句咽回去了。她夫君自然也听她说了那日的事,也怕她再祸从口出,给自家惹麻烦,不由厌烦斥道:“行了,还不一定呢,少说两句吧。”
那妇人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又听她夫君道:“不如我们也帮着找找吧。”
“行行行。”马上有人出来应和,那人的夫人见了,不由掐了他胳膊一下,酸气十足地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啊。”
有几人掩嘴笑起来。那人嘶了一声,捂着被掐的地方,急忙撇清:“瞎说什么!我这是为了帮法师们。咱们在佛寺里吃住那么久,不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哟,用你感谢……”
两人还在吵嘴,林成他们就已经从山下赶回来了。几人僧袍边上都沾上了厚厚一层泥,显然是着急忙慌,顾不上看路。傅宪一见他们的身影,便忍不住掀袍跑了下来,几人在台阶中段回合。
“怎么样,找到了吗?”
林成摇头,“没有,但是在官道附近发现了这个。”他抬起手上捏的油纸伞,轻轻一开,转了一下,伞面上画着的孤月长河一旋,颇有日落山河倒的意境。
“是姑娘的伞。”傅宪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人将伞取了过去,伞面上洇着雪水,长空拿指尖拂过那片近乎竖长条的雪水痕迹,神色冷然:“这伞是阖着落下的。”
“阖着落下,说明什么?”傅宪不解地问。
长空没有说话,倒是林成接过声:“这伞定是姑娘拿在手里的,既是在官道旁发现的,说不得是去送什么人。”赵琼桌上的那两个用过的茶杯,他们自然都先看过了。
“说了半天,那姑娘人呢?”傅宪还是没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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