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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西北,天正阴沉沉地压着,北风呼啸着卷过房间,哐哐地撞着窗户。赵和被人裹得严严实实地卧在烧的热烫的炕上,脸被热得发红。
傅嘉彦皱眉:“公子这样可不行,身子更不容易好。还是脱了衣服下炕来动会吧。”
赵和摇了摇头,裹紧了春花拿过来的虎皮毯子,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冷。”
傅嘉彦将手贴在他脸上,冰冷的手冻得赵和一颤,瞬间往后一退,躲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作甚?”
“公子脸都烫成这样了,还冷?”
“我也不知道。就是骨子里一阵阵发寒。”他抖着身子吩咐春花:“再去抱床被子来。”
春花跑着去内间拿了被子给他裹上,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对,也不由有些急了。爷临走的时候吩咐过,若是赵和少了一根头发,都要拿她试问。如今冻成这样,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她们一家的性命都保不住!想到这儿,她不仅有些腿软:“公子、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焦急到眼里都有了泪。
傅嘉彦拧眉:“不成,不能再这样下去,快请府里的大夫来。”为着赵和的身子虚弱,胡达理招揽了不少名医备在府里。
“国公爷进长安受封,临走把府里的大夫们都带上了。”春花一急,不自觉就漏了个消息。
傅嘉彦不动声色地问道:“那让人出府去找呢?”
春花也只是摇头,“夫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出府。连对牌都叫收回去了。”
“那每日的吃用采买怎么办?”
“傅相公不知道,我们这儿冬日里头冷得很,轻易不出门,都是用得库藏的菜。整个国公府的菜蔬库存加起来,够两三百号人吃上三个月的。”她说道最后已然意识到不对,说话声渐渐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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