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柳大娘的声音很是淡定。
“女儿就是心里头不舒服。”柳鹃儿哽咽道:“那个荀娇,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地走上去,还说……”还说自己不是随便什么人。这话听在柳鹃儿耳朵里,无疑是宣誓主权。更令人沮丧的是,长空法师还没反驳。这不是明摆着承认两人关系不一般吗?
“她说什么,有什么要紧?”柳大娘身材虽纤细似少女,可毕竟是做娘的人,看问题自有她的一面:“要紧的是,她敢上前。就冲这,你输她一头,不冤。”
“娘~!”她拖长了语调,埋怨地瞪她一眼。
“哎呀好了好了。”柳大娘笑着点一点她额头,“斗不过人家还不允许娘说,你呀,没出息!”
“那娘你说怎么办嘛”柳鹃儿站住了脚,回身去拉柳大娘的手,“您给我那药……”刚说了一半就被柳大娘按住了唇,她左右看了看,才斥道:“小声点。”只不过她显然忘了,除了前后之外,天上也是可以藏人的,韩燕趴在墙头上,小心翼翼地竖起耳朵听着。
“别总把这事挂在嘴上。”柳大娘没好气地教导道:“你得记着,万一成了事,那也是他占了你的便宜,你可什么都没做。这样人家才会心里有愧,否则,人家只会觉得你心机深重。那可不是成婚,那是成冤家了!”她话锋一转,“今天这事,是天大的好事。你不仅不该哭,还该笑才是。”
“还是好事?”柳鹃儿不解地反问。
“当然是好事。”柳大娘笑吟吟地抚着她的头发,“一来,长空法师成了国师,既有权又有钱,你往后的日子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二来么,”她别有深意地笑了一声:“这么好的事,今夜怎么可以不摆酒庆祝一下呢?”
“娘的意思是……”柳鹃儿眼神一亮,母女俩相视一笑。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躲在上头的韩燕虽不明白意思,但还是暗暗记下了这些话。
进宫
晃晃悠悠地马车里,赵琼和长空相对坐着。
钱方自觉钻进了后头那一辆马车,赵琼觑着长空,他坐在车帘边上,一顿一顿间,车帘掀起一角又悄悄落下,明明灭灭的光照在他脸上,愈发显得他眸色深沉,一时竟看不透。
这么说也是刚……完,转眼就利用了人家一把,她心里也有点发虚,软软的手指头爬呀爬呀爬到他手上,勾着他的手在他掌心挠着,“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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