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返没有再动,却浑身僵硬。萧念帮他把领针收好,抬眼就看到他目光四处乱飞,鬓角有汗落下。
“您……生病了吗?还是……”他抬手想去帮厉返擦汗,厉返却咚咚咚连退三大步。萧念一愣,就听他说:“你是不是,到发情期……?”
萧念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那时不可能的:“回帝星之前您才给了我临时标记,现在才过一周呢。不是我,上将,是您易感期到了。”
他恍然大悟,却也有些纳闷。以往他是很难发现厉返易感期的,因为厉返很能忍,他能克制住自己的一切情绪,甚至很少让萧念帮他的忙。
但今天萧念一下就发现他不对劲了,不仅如此,现在他还能隐约嗅到潮湿的泥土气息。
“您要我帮忙吗?还是我去拿对A用抑制剂?”
他们经常这样互相帮助已是常态,但不夹杂欲念,不过是为了在荒星更好的生存。只是现在已经到了帝星,家里AO抑制剂都有,萧念已经准备过去拿抑制剂了,也就是走形式问了他一句。
“麻烦你了。”
他忽然落入了一个怀抱,带着令人舒适的泥土清香。厉返的信息素并没有很强的攻击力,只是逐渐弥漫,就像一场越来越大的雨落在土地上。
萧念也放松了身体,转过身去拥抱他。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耳边,但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在那里短暂停留。
他轻轻伸手拢住厉返的头,声音轻缓:“您是因为回了帝星,压力太大吗?”
厉返随着他的动作将额头枕在他的肩上,听了萧念的话,他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确实有了压力,但不是因为萧念想的,为了军部或者军团的事情。
萧念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但表情却逐渐冷了下来。他抬眼看了一眼日历,离军校报道还有两周。
脖颈边缘忽然传来痒意,萧念侧过头,看到厉返正小幅度地蹭着。越强大的Alpha易感期就会越脆弱,作为Omega应该给予安慰。
这知识他是学过的,但这两年来厉返几乎没有过失态,所以他都快忘了一旦厉返克制不了,易感期症状只会更严重。
萧念有些自责,他将头发撩开,问:“要不您咬一口吧?”
厉返摇了摇头,但他抱萧念的力度却更紧了。两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慢步磨蹭到了客厅,跌坐在沙发上。厉返整个人将萧念罩在身下,他的手规矩地放在两侧,只有一个脑袋在萧念颈边低垂着。
“萧念……小念。”他低声道。
厉返声音低哑,那些清香的泥土味道充斥在萧念的鼻腔,带着萧念的呼吸也加快了些。他一手轻抚厉返的发丝,另一手从口袋里掏了保险用的抑制剂反手扎向手腕。
注射完之后他才松下一口气,毕竟他的临时标记也是厉返给打的,厉返把持不住很正常,他要是也被勾的诱起发情期,那两个人就都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