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歌乖巧唤了一声,声音脆嫩,甜甜的,最是悦耳,比任何一个人喊的都要好听,在白香芙这儿很是受用。她当即将小娃娃抱起来,在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乖!”
十歌有些错愕,这是她生平……噢,不,是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抱着。还……被亲了一口?若母亲健在,可是会这样待自己?
她从未见过母亲。
突然有些鼻酸。十歌懒懒的将小脑袋搁在白大夫肩头,悄悄蹭了两下。两只手环着她的脖子,紧紧的,不愿松开。
这是她一直向往的动作,在脑中想象过无数遍。谁能想到,重生一回,先前她的心中所愿正在一件件完成。
“叫什么白大夫!不懂事,下来,下来!”
田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夹着十歌的小身板,硬要把她掰下来。
十歌犹如八爪鱼一般,挂在白香芙身上,小脑袋闷在白大夫脖颈间,委屈告状:“白大夫,田爷爷欺负我!”声音闷闷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香芙一双美目扫过去,田显立刻收了手。
“忘了你过来的目的了吗?”白香芙语调轻柔,话语说得不紧不慢,却又无端让人觉得寒气森森,背脊发凉。只听,她又补了一句:“师父。”
嗯?师父???
十歌疑惑的抬起头,盯着美妇瞧。
这关系也太刺激了吧?不是话本里才会有的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田爷爷果然不简单。
十歌与白香芙四目相对,两相无言。
有些事,知道就好,何必太较真。
在‘老婆子’那儿吃了一记厉眼,田显灰溜溜的拐道儿去查看草药。看了一圈,却是只有一些常见草药。数量不少,但都不怎么值钱。
他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句:“啧,真的只有这些?”
尹暮年口中未做回答,而是认真点了头。
田显很失望,失望到想指着少年郎鼻子骂一句‘没用!’,奈何老婆子在场,只得生生将这俩字咽下去,强硬的改口,对着药童们吩咐:“收起来,都收起来!”
他也不同尹暮年客气,小伙子说送,他就真的收,没毛病!
“不是说有好东西吗!”
丫头说有好东西,他起先想到的是桃花酒。可当他静下来想一想,便认为兄妹俩应当是摘到了珍稀药材。
可他找了几遍,却是什么影儿都没见着。不由有些恼了。
尹暮年没有作答,而是越过田显,看向白香芙。微皱着眉,盯着妹妹被抓过的手臂,表情甚为凝重:“白大夫,可否烦请您帮歌儿看一下伤势?”
“怎么?”
白香芙将十歌的小脑袋转过来,仔细看了看。观小姑娘脸色,并无病相。难道是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