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两只戒指。
一只是男款银戒,是她曾经送他那只。
另外一只戒指周身密镶着昂贵精致的孔雀石与钻石,如灵蛇蜿蜒的鳞片,美丽却又危险。
那是谈家儿媳的戒指,由每任继承人送给妻子。
谈巍当时费了不少心思将弟弟压下,才从父亲处得来,他将之视作为一种承认,一种谈家继承人的象征。
但对戒指代表的意义,谈太子爷半点儿都不感兴趣——
“婚姻是最劣等的契约,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那时他们在路边摊喝酒,解瑾听了,默默将长发挽到耳后,低头喝一口酒,压下内心突然泛起的阵阵难过。
他凑过脸去逗她,“你想不想要,想要就送给你玩儿。”
说着作势要将那戒指给她戴上,解瑾触电似的抽回手。
“别瞎闹,一点儿都不好玩!”
那时他有点儿醉,笑得特别孩子气,“怎么就不好玩了,我以为你挺想嫁给我呢。”
解瑾觉得被耍弄,气呼呼地一掌拍开他,“你不是说不跟任何人结婚吗?”
他醉醺醺地倒回她肩上,修长手指勾起她一缕长发把玩,“对啊,与其永远放着落灰,不如送小解瑾。”
越是苦恋的女孩,越要自尊。
最不想要的,便是来自心上人施舍的怜悯。
解瑾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子将人拽起来,冷着脸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
“这是什么?”
不知何时江衍拿着两人的钓竿渔具回来,有些好奇地指一指她手中的戒指。
解瑾反射性地合上丝绒盒子,“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痰喂过去的意思是:我反正不结婚,但你是我人生中距离妻子角色最近的人,所以送你了。
痰喂现在的意思是:你送过我戒指,现在我还你一个,欠你的,我还了。但过去在心里给你的那个位置,我也收回了。
第37章
过了不久,江衍谈下了一笔丰厚投资,公司账上立刻多了一连串零。
资金充足,团队得以搬离商用公寓,在不错的地段租了整层楼作办公地。从宽阔窗口俯瞰下去,人如蝼蚁,车流如龙。
营销和对外公关全权交给了江衍,解瑾则带着最精锐的人马开始沉下心来打磨产品。
那时知识付费还是个全新领域,公司做出的每一个新项目,都在定义整个行业的新规则、新玩法。大家红着眼日以继夜地研发、测试、打磨产品,团队核心成员在项目上线前甚至吃住都在公司。
许多后来开拓了整个崭新领域的划时代产品,就是这时候解瑾带人加班加点搞出来的。
公司最大项目上线当晚,全公司员工都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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