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叫你开门的……”
“那你别进啊!”
眼看着游戏没有进展,这俩人反倒要吵起来,魁梧男直接扬起手在桌上狠拍了两下。
“行了!没看到四个蜡烛都烧的差不多了吗?等没了蜡烛,屋里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呢,看个帘子推这推那的。”
说着,他径直走到帘子旁,抬手掀起了黑色帘子。
帘子后面是一扇没有玻璃空洞的窗户,透过洞口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什么都看不见。
魁梧男确认了好几次真的看不到东西以后,又走回来,一言不发直接拿走短发女手里的发簪。
“喂,你!”短发女想说什么,可当对上魁梧男凶狠的眼神时,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这人也太没礼貌了。”短发女见魁梧男走到桌子边不知干什么去了,小声嘟囔了一句。
站在她旁边的清纯女附和的点点头没说话。
黎非白不那么觉得,魁梧男看起来凶巴巴的,人却是个心细的,能注意到蜡烛燃烧时间有限,还敢主动揽过掀帘的责任,光是这两点。
就比只说不做,总推其他人出去做事的高个男好多了。
魁梧男用簪子在桌子角砸了两下,砸掉一块木头,然后又拿起木头蹲在角落的蜡烛旁,靠微弱的火把木头烧的漆黑,才走回来。
他也不管其他人看他什么目光,拿起信的背面,直接用烧黑的木头在第一行横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男的都把名儿写上去,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看来是要试试风衣男之前说的“问名”了。
黎非白见这边没有自己什么事,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黑帘上。
那后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这边,四个男人轮流写名字,另一边四个女人无事可做,也不用担心被选上当新郎。
“便宜这几个女的了,不用出力,等着通关就行了。”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黎非白没管,也懒得理。
她迈步走向黑帘,伸手摸了摸帘子。
布料有些粗糙,不是很好的料子,摸起来有些划手。
黎非白弯腰直接把墙角的一根蜡烛拿在手里,然后自然的掀起了帘子。
蜡烛的光很弱,完全看不清东西,黎非白试探着把蜡烛往前伸了伸,一抹凉意顺着指尖缓缓袭上手臂。
“对啊!这里这么黑,新娘不是说她有顽疾吗?万一是眼睛不好使呢?”高个男反应过来,当即说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八个人挤在桌子一圈,看着黎非白用蜡烛照亮信纸。
信纸被烛火照的发白,几个男人的字属实不怎么样,看起来还有点丑,只能勉强认出是哪些字。
就在蜡油都要滴在信纸上的时候,信纸突然自燃了。
不是黎非白手里的蜡烛碰到了信纸。
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信纸是自己烧起来的!
黎非白动作极快,拿起信纸的一角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才把那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