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个前朝的花瓶,名家真品,千金难求,多少人挤破头也难窥真颜,后来那瓶子辗转到了周明朝手上,他只看了一眼便转手送到了城主府上,城主那几天开心的不得了,以为是周明朝割爱,只有沈闲知道,这是嫌那个广口大肚的瓶子丑呢!
“再不好看的小鬼,那也不是你吗,”周明朝两手抄着沈闲腋下,给他抱起来,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只要是你,怎么都行。”
他格外喜欢这种亲昵的小动作,沈闲也喜欢,埋头用脑袋在周明朝下巴上蹭来蹭去的:“周兄真好,我也是一样的,不管周兄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只要那个人是周兄,怎么都行。”
两个人都变成了小孩子,在软榻上你蹭蹭我,我蹭蹭你,说着幼稚的话,屋外雪又渐渐下了起来,风雪大了,周明朝把窗户关上,风雪声被隔在外面,他们在在这偏安一隅里独处,享受难得的静谧。
周明朝在翻先前沈闲看的那本书,沈闲刚开始,还很有兴致,和他看了几页,可没多久,眼皮子就有些发沉,撑不起来了。
他脑袋靠在周明朝的肩膀上,头一点一点的,眼见着就要滑下去,周明朝拿着书,眼睛没从书页上离开,轻轻抬手,沈闲就从肩膀刚好落到他手上。
“唔~”
沈闲眼睛半睁不睁,眼看着又要睡过去。
“那个解法,”周明朝突然问,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有点空:“是什么?”
“啊?什么,”沈闲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听见周明朝说话,又废力的把眼皮抬起来:“解法?”
“周衍那本书,你占卜的解法,”周明朝手臂还让沈闲枕着,手指绕着沈闲的一缕头发:“闲闲,你在听吗?”
天大的睡意,也被这一声闲闲给喊没了,沈闲裹在被子里,身边躺的是周明朝,他眨了眨眼睛,刚刚从色令智昏的美色里清醒过来,又琢磨过来一件事。
沈闲立即清醒了:“你不知道!那上一次在你家,你说你……”
沈闲一下子翻到周明朝身上,两只手大在他肩膀,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你诈我呢!”
周明朝两手纵容的扶着沈闲的腰,怕他掉下去,他轻轻的笑:“你研究那本书这么多年,我才看多久。”
只不过是听了鸿鹄的话,心里疑惑,追根溯源的,找到山里清居的老师父哪里,那天说的话,周明朝心里也没底,就是沈闲心虚,四五年独自守着这个心思,有一天被人扯着一根似有若无的引线,任谁也要心慌意乱的露出马脚。
心里悔恨,沈闲气得咬牙,这人怎么能做完坏事还一年风轻云淡,可风轻云淡还是俊逸出尘的好相貌,骂舍不得,揍又打不过,沈闲坐在周明朝身上气得后槽牙紧了又紧。
“你以后不许这样。”
本来是生气的事,变成了撒娇,搭在肩膀上的手改成搂着周明朝的脖子,沈闲眉头皱着,似怒似嗔:“我那天,快被你吓死了。”
“嗯,是我的错。”
周明朝眸光暗了暗,在沈闲腰上的手温度滚烫,沈闲离他这么近,仿佛只要他手上微微用力,两个人就能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