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闲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但是他这个动作看着就有点像脑子不太好的傻孩子。
“真的,真的,我……”
“好了好了,我们都明白的。”
沈闲安慰他,全然不见刚才的防备,这孩子讨厌一个人是真讨厌,要是想和那个人称兄道弟,那看着也是真心实意的。
许谌知道自己嘴笨,也就闷闷的住了嘴,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了。
“你是秋阳镇人,是哪里的人呀?我和周兄前几天才从秋阳县回来,说不定你说的那个地名,我们还去过那里。”
沈闲这时候再看许谌,就很顺眼了,越看越满意,刘二小姐有了良配,他娘也就不会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
“我从小在秋阳镇长大,”许谌也很热切:“家在沓风巷,挨着乡下,房前屋后都是竹林,春天吃笋子,夏天在林子下面乘凉,很凉快。”
沓风巷子,沈闲和周明朝对视一眼,这名字不是那种只是听过的耳熟,是那种很深切的熟悉,就好像自己在那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一样。
“那里住着一位老人家,”周明朝说:“身量不高,人很干练,门前还有一口池塘。”
周明朝这样一说,沈闲想起来了,他们在秋阳镇住的那一晚,就是在沓风巷里面。
“那是我家呀!”许谌眼前一亮:“那口池塘可以洗发液,我以前小时候经常在井里面镇西瓜,又冰又甜!”
“这么巧!”沈闲没想到:“我和周兄还在那家住过一晚上,那家老奶奶人可好了。”
“那应该是我奶奶”许谌也乐起来“我从小爹娘不在身边,是奶奶把我养大的。”
“那是你奶奶?”
沈闲望着这个高大的青年,老人家是说过他有个孙子,可是距她描述,她的孙子应该是当兵的,不应该是这样意气风发的武状元啊!
现在沈闲都想得起老人家的原话。
“我有个孙子,从NF小打人很疼,后来打仗去了。”
沈闲转头问周明朝:“周兄,老人家是这样说的吧?”
“……”周明朝:“嗯。”
“那是我小时候,”许谌有点不好意思:“我打人确实挺疼的。”
许谌小的时候,一个人可以单挑一个巷子的小孩,一把一个,把一群小崽子揍得哭爹喊娘的。
后来镇上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据他自荐,原来是个将军,后来河清海晏,他便解甲归田了,说着是个将军,却老是在茶棚下讨酒喝,一身酒气,熏的来喝茶的人都不敢靠近,那人不知道挨了多少茶棚小伙计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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