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公子。”林软软被夹在中间,左右被人堵着出不去,只能低着头害怕的捏着手指:“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啦!把脑袋抬起来说话,总是低着头做什么。”陶黔轻佻的捏起林软软的下巴,林软软脑袋一偏,躲过他的手。
“陶公子,我家里还有一堆衣服没洗,客人该着急了。”林软软小声道。
“着急让他来找本公子!看把我家软软累的,手都糙了。”摸不了人家下巴,陶黔又去捉人家的手,在姑娘白皙的手背上摩擦着,陶黔的小眼睛眯起来。
“这样,不好,”林软软又羞又恼,又不敢发作,咬着牙把手抽回来:“陶公子自重。”
林软软低着头,转身就想走。
和她说两句话她想躲,摸脸她躲开了,拉拉手,她竟然就要走!
陶黔不笑了,上挑的三角眼有点阴沉:“站住,谁让你走的,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稀罕和你说两句话,给我回来!”
“陶公子,”林软软无可奈何的停住脚,敢怒不敢言:“我家里真的还有一堆衣服要洗。”
“洗什么衣服,你摊上事了你知道吗?”陶黔哼了一声,把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走到林软软身前:“前天你来送衣服的时候,少了一套金丝圆领的袍子,你说说,把我衣服收着干什么?”
“喔!”周围陶府的家丁适时的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声,周围人都往这边侧目。
林软软苍白的脸给了陶黔莫大的成就感,他理了理衣服,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提高音量道:“林姑娘,你偷偷藏我衣服做什么,莫不是思慕于我,留我衣服以慰相思。”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林软软脸上清白交加,双手拧着衣裳下摆,快把衣裳绞烂了,嘴唇差点咬出血来。
“实在是太过分了,”沈闲看不下去了:“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县衙门口,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周兄!”
周明朝了然,把手背在身后看向那群人,虽然他不喜欢动手,但是沈闲要帮,也就只能动手了。
“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沈闲噔噔噔的跑开了。
……
周明朝差点一个趔趄,他都开始蓄力了,就等着沈闲冲上去,结果他跑了。
周明朝木然的看着沈闲跑进县衙。
没大多久,沈闲就出来了,看着跟在他身后的梁永瑞,周明朝的神情,嗯,有点一言难尽,介于那种我家孩子长大了会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欣慰和你竟然去把县令喊出来了怎么不能死你两者之间。
周明朝揉了揉眉心,和沈闲在一起,每天都充满着复杂和新奇。
陶黔是地主家的儿子,算不上大富大贵,可家中资产让他在秋阳县横行霸道绰绰有余,但是民不与官斗,梁永瑞一出来,陶黔就被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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