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朝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手指触电般的收回来,沈闲的衣服被周明朝拉了上去,被子也严严实实的盖上了:“抱歉。”
沈闲毫无知觉的陷在被子里,他感觉周明朝有点一惊一乍的,但是他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周兄是不是别人碰你一下就不行呀?要是以后成亲了怎么办?”沈闲有点发愁:“那新娘子可是会伤心的。”
周明朝发现沈闲在睡觉的时候语气总是很软,说话后面都要带着一点向上挑的尾音,软软的,像是有人在掌心轻轻挠了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
周明朝翻身躺平了:“不会。”
“不会什么?是不会让新娘子伤心,还是不会不让人碰你?”
沈闲还在问,他的头朝着周明朝,说话时呼出的暖气扑在周明朝的脸颊边,周明朝忍着没说话。
他不知道这个小孩的话怎么这么多,不是害怕吗!为什么不能闭着眼睛乖乖睡觉,非要拉着他问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周兄,那个啥……我……”
哪个啥,沈闲也没说明白,这天天闹出的这些事,他也累了,在床上打了个滚和周明朝说了几句话就困得不行,周明朝听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转头去看时,这人闭着眼睛,已经睡的很熟了。
沈闲脑袋趴在枕头上,气息绵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纤长的影子,脸有点红,周明朝重新侧过身来,借着月光,伸手在沈闲的睫毛上轻轻一拨。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朝终于开窍了,老母亲很欣慰呀很欣慰!
第39章
当天晚上的死者叫李庸,是秋阳县上杀猪的屠夫,前几年才来的秋阳县,三十岁,家中还未娶妻,倒不是长相彪悍,就是性格使然,他不太爱说话,每每有好心的给他介绍合适的姑娘,他手里剁骨头的刀一下一下的,砍的不像是骨头,他眼神阴鸷,砍的倒像是是媒人的头。
那还有谁敢来给他说亲!
林软软也是迁居来秋阳县的,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秋阳县人,在秋阳县做些帮人洗衣服的活计,虽然没存下来多大钱,但日子节俭一下,还能过得下去。
说来也是奇怪,李庸和林软软两个人来秋阳县的时间前后没差多少,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一个住在东边,一个住在西边,两个人却是从来没见过面,如果不是这天晚上,林软软都不认识这短命的男子是谁。
“你当真不认识他吗?你们都住在一个县里面,就没有打过照面吗?”
沈闲问林软软。
他和周明朝再来秋阳县的时候,梁永瑞早就把死者的身份写在纸上,将林软软留在县衙,理清了二人的来厉,就等沈闲二人来的时候用以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