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苗两家在被剥尽神兽血精后,又遭募运祭石夺运,所承苦痛不会逊色于被生剥白泽生息的柏氏。且生机流散还仅是开始,待钟晓收足气运,残留在周、苗两氏族体内的神兽血精气息就将反扑。
正处势弱时,几人能熬过反噬?
熬过了又如何?大道已断绝,飞升无望。
不杀他们,仅仅是不用费力去杀。
微风轻轻拂过,撩起墨姿额前的两根碎发。她看着静立在天坑边面带浅笑的钟晓,神情温柔。上回她杀鹿明御时,内心里藏着些许遗憾。因为自己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天刑钟晓行刑时的模样。
今日总算是亲眼见着了,如她幻想的一般,神威赫赫,举手投足间尽是肃穆庄严。墨姿弯唇,倾慕之心更是浓烈。
墨墨,揽月悄悄露出头,两爪子还紧紧抓着小被子:这才是尧日大人的真面目,他脸上风轻云淡,但心里自有天地。死了的孽帝承天该最是晓得这位的阴险呸呸,是是
墨姿蓦然冷脸:揽月,不许说我夫君坏话。
吾没有说,揽月急急摇头,她哪敢:尧日大人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被他招呼过的人、妖、魔族都知道。
听听人家之前说的那话,本座不杀你们
无知的人还以为能保得一条命,待之后他们就该醒悟了。有时候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你要不要看看你仇家现在如何了?
仇家,哪一个?墨姿敛下眼睫:你能窥见阴爻炽绱?
揽月两小眉头一耷拉:还不能,揪着小被子抹了把眼,气昂昂地说,但吾能看见周程颖,那头白鹿麟正掐着她美丽精致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脸,镜面已将画面呈现,周程颖的运势在消减,容貌也随之趋向寡淡,白鹿麟好像很失望。
当然会失望,墨姿嗤笑:在情感上输给一个远不如自己的女子,是我也不开心。
嗦着手指,揽月拧眉:那你会觉得是自己瞎了眼,还是尧日大人眼睛瞎?
自己,墨姿回答地非常利索:若尧日在安玉灿的百般纠缠下,与之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我相信我和他即使相遇了也不会有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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