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宇没说话,默默后退几步,还想假装不认识他,偏偏仓碣挣脱护士的手朝他走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
“还好。”仓碣松口气,“要是刚上任就让你受伤,我也忒没面子了。”
“所以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护士一脸不解,“还有你,有事吗,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用不用。”仓碣敲着胀痛的脑袋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我怎么会沦落到要看医生呢开玩笑。”
护士:“……”
阳明宇前脚上车,仓碣后脚就跟进来,大咧咧坐在后座,长舒一口气:“今天晚上真够刺激的,累死我了。你开你的,我眯会。”
阳明宇:“……”
过了一会,阳明宇道:“大师住哪,我送你回去。”
“甭送了,我跟你一块去你家。”仓碣语气已经有些迷糊,今天一天就没消停过,着实把他累坏了。
阳明宇沉默,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他扔在电梯里算了。
等抵达阳家别墅时,仓碣已经整个睡死过去了,呼噜声起起伏伏,阳明宇握着方向盘,有些无语。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狗皮膏药?
听他说是自家老爸把自己给卖了,阳明宇又是一阵无奈。
看来得和老爸好好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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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驱赶了本该属于黑夜的宁静,一道黑影穿行在灯红酒绿和高楼大厦之间,黑袍如翼,伸展之间瞬行百米。
范无救,世人常称其为黑无常,行走于幽冥和黑暗之间,拘魂夺魄,维护阴阳,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地府在黄泉千尺之下,无论怎么变都只有一片幽暗,而人世间沧海桑田,每一日都有着无数的变化,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适应人间的繁华和喧嚣,尤其是在本该黑暗的夜晚却到处都闪着刺眼的亮光,闪得他眼睛很不舒服。
他从医院追寻着那股气息出来,越逼近就越觉得薄弱,等他终于将其拘于掌下时,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只青黑色的鬼手,借由那一点煞气将他引到了这里。
将煞气驱散,他站在高楼之巅,怎么也感受不到那股气息了。
他黑袍一展,正打算回去,冷不防半空中一声巨响,有什么在他身边炸响开来,稀里哗啦溅了漫天的火光。他一时不慎,又被火光闪了眼,就这么掉了下去。
“白羽!白羽!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