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碣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摸到一手的黑血。这玩意本来是有剧毒的,普通人沾一点都得见阎王,好在仓碣不是普通人,对这些有免疫力,除了疼了点恶心了点倒没什么大碍。
他弹指一声,解开了罩在产妇和医生上面的结界。
“孩子……我的孩子!”产妇一声大叫,医生回过神来,赶紧把探出头来的孩子小心拉出来,都松了一口气。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胎位正常,却就是出不来,把他们急得一身汗,好在现在顺利出来了。
“鬼,有鬼……”产妇精疲力尽,说不了几句话就晕了过去。医生赶紧进行抢救,几个护士抱着哇哇啼哭的孩子,擦去他身上的污血。
虽然惊险,好在是生下来了,仓碣看了看皱巴巴的孩子,悄无声息的走了。
他在洗手间洗去污血,原本很深的伤口开始一点点愈合,对着镜子照了照,嘟囔一声:“晦气。”
天慢慢暗下去,医院阴气似乎变得越来越重了,仓碣觉得自己这两天真是运气好的有些过头,走哪儿哪儿不安生。
而且他很快就发现,阴气最重的地方,还是阳渊所在的那层楼。
他把手按在脖子的牙印上,将煞气吸出,随后拍在额前,用这股煞气暂时盖住自己身上可震慑鬼怪的幽冥之气,朝阳渊病房走去。
病房门没关,门口还有几个病人家属经过,看上去很正常,在仓碣这双可窥阴阳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阳渊已经醒来,正和阳明宇说着话,在他们周围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鬼,什么死法的都有,脚不沾地静静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得看着他们,要是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一只瓜就是妥妥的吃瓜群众了。
仓碣看了一会,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进去,有几个鬼看到他还以为是同类,友好的给他让了个位置。仓碣可没感激他们,掌心一握,锁魂鞭嗖嗖嗖在病房里窜了几圈,一阵鬼哭过后,他又加了好大一笔业绩。
阳渊看着他舞彩带似的一通挥手,懵了一会,问道:“大师,你这干什么呢?”
仓碣收手拍了拍:“好多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