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是,我们再从已排除的人中查。”魏漠说道,“我就不信,这个神秘人能凭空消失?”
“好。”尉晗明说罢,又回到了隔壁。他让小二重新上了一份酒菜,就等曹肃渊的到来了。
曹肃渊这个人,尉晗明和他打交道较少,虽然两个人同为锦衣卫镇抚使,但曹肃渊不得蒋指挥使的器重,故而多年难以升迁,也捞不到什么肥差。所以多年来他和曹肃渊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关系可以两个字形容——不熟。
这次尉晗明请曹肃渊吃饭,还真是名不正言不顺。还好曹肃渊没有拒绝,应约而来了。
“曹镇抚使来了。”尉晗明见他来了,客气的起身相迎,“您能来,真是我的荣幸。”
对这番言不由衷的话,曹肃渊的笑道:“尉镇抚使能请我吃饭,才是我的荣幸。”
尉晗明闻言一阵尴尬,他并没有经历过太多应酬,和以前的沈嘉一样,不太会说场面话。
倒是曹肃渊自顾自的坐下了,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先开喝了。
看着这人一副毫不见外的样子,尉晗明愣了一愣,急忙举杯道:“走一个?”
“咱就不整这虚的了。”曹肃渊大大咧咧的说道,“我知道您贵人事多,找我吃饭到底有什么事?”
“听说蒋指挥使放你们休息一段时间,我就过来找你喝几杯。”尉晗明说着就心虚,实在是编不出什么理由了。
“行了,我都知道了。”曹肃渊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不用谢我,不客气。”
曹肃渊这话,彻底让尉晗明蒙圈了。
谢?为什么要谢他?
万幸曹肃渊没啥心眼,是个话匣子,他接着说道:“你放心吧,蒋指挥使那边我给你圆上谎了,他不知道你去过夔王府。”
原来是这个意思,尉晗明顿时紧张了,急忙追问道:“蒋指挥使何时问的?”
“前天,大前天?”曹肃渊记不清具体日子了,他笑道,“怎么,你真瞒着指挥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会?”尉晗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曹肃渊深深望了尉晗明一眼,也说道:“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是这样想的,才没告诉指挥使。”
“那我真是太谢谢曹兄了。”尉晗明对他的称呼都变了,一下子拉近了距离,“来,曹兄,喝酒。”
在一墙之隔的隔间里,魏漠严肃的盯着赵晟,再次问道:“你确定是他,不是怕刑罚故意乱攀咬?”
“真的是他,我耳力好着呢。”赵晟心道这些人的疑心病真重,说“不是”也错,说“是”也错。总之,他说什么都是错。
“好,我就信你一次。”魏漠冷酷的说道,“若敢骗我们,你和你的兄弟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赵晟被打怕了,一个劲的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