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枕难眠,想与君……”沈嘉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盯着萧翌的眼睛,轻声勾引道,“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滚蛋!”萧翌一脚把沈嘉踢下床,“沈嘉,原来你是个登徒子!”
“我已经很节制了。”沈嘉表示自己非常冤枉,他委屈道,“有半个月了,咱俩没有……”
“好了好了,但今天不行。”萧翌打断道,“我明天去你府上,可好?”
“那说定了。”沈嘉伸出小拇指,要和萧翌拉钩。
萧翌见状,脱口而出,“你幼不幼稚!”
“来嘛!”沈嘉强硬的拉过萧翌的手,钩住他的小指,“我明天等你。”
萧翌抽出手,无语的望着他。
沈嘉又开始得寸进尺,“为什么今天不行?”
“我乏了。”萧翌躺下来,侧过身说,“今天木棉来找我了。”
“巧了!”沈嘉乘机爬上龙床,躺在萧翌旁边说道,“木槿今日也来府里坐了坐。”
萧翌偏头问道:“她还不知道她姐姐的事吧。”
“是啊,我才告诉她。”沈嘉想起木槿兴奋的样子,“她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姐姐。”
“估计暂时是见不到了。”萧翌说道,“木棉的差事出了岔子,朕让她戴罪立功,把东厂也交给她了。”
“这么快?”沈嘉惊讶,虽然他知道萧翌有意培养木棉,将来定会交给她东厂和司礼监,但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些?
“没有东厂辅助,她根本管不住后宫的人。”萧翌冷冷道,“有些人见不得木棉掌权,欺负她年纪轻、经验不足,暗地里使绊子呢。”
“只是给她东厂,恐怕治标不治本。”沈嘉担忧道,“虽然暂时能唬住那些人,但日子久了,谁知对方有何后手。”
后宫和前朝一样,最爱勾心斗角。如今,萧翌用锦衣卫压制前朝大臣,用东厂压制后宫诸人,看似风平浪静,但是正如沈嘉所忧,压制久了必生后患。
“朕能帮她一时,帮不了一世。先把裁减后宫之事办妥,以后就要靠木棉自己了。”
沈嘉也叹了一口气,只希望木棉自己努力,能越走越远吧。
最后一批宫女出宫时,东厂的太监站在宫门口搜查包裹,来一个人检查一个人,等确认无误后,再去女官那边领上赏银,便可以离开了。这样一来,不仅杜绝了宫中之物流失,也防止女官私吞赏银。
木棉就站在宫门口,目送她们一个个离开。有的宫女和木棉交好,离开时还哭着和木棉告别。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女子踏出宫门,木棉忽感自己老了,已不再是刚进宫的丫头,而是小宫女口中的“姑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