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沈嘉叹了口气,但程阁老的这种“好”,他并不想要。
韩昌也暗叹一口气,随后搭着沈嘉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向外走去。韩昌一边走,一边转移话题道:“听说你今日回来,我和黎大人一起订了桌酒菜,替你接风洗尘。长青,你心放宽点,吃顿酒,把烦恼都忘了。”
“你们这……太客气了吧。”沈嘉不好意思道,“让你们破费了。”
“一顿酒饭不算什么,我们都一年没见面了,可不得好好叙一叙旧。”韩昌说着,便拉着沈嘉直奔饭馆而去。
而此时,萧翌刚用罢晚膳,在木棉的服侍下净手后,便坐在靠榻上,喝点浓茶,再用点餐后甜点。
木槿和太监们将剩下的饭菜端走,萧翌看书房内只剩木棉一人,便将她叫到身边,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
木棉打开一看,是一支精致的玉簪。
“陛下,这是……”木棉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萧翌。
“这支簪子是杜涣托沈嘉带进宫,送给木槿的。”萧翌淡淡的说道,“你是她姐姐,替朕给她吧。”
“是。”木棉收下盒子,放在袖中。
“木棉,”萧翌漫不经心的问道,“杜涣此人,你怎么看?”
木棉虽然和杜涣没有见过几面,但她凭着女人的直觉判断道:“杜公子人品贵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人品贵重……”萧翌把玩着手中流珠,低声说道,“朕倒不在意他的人品家世,重点是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木槿,还有木槿的心意到底如何?这件事只能你这个做姐姐的,替朕问问了。”
木棉心下感动,看来陛下对木槿的婚事,非常上心了。
“若妹妹和杜公子两情相悦,陛下会给他们赐婚吗?”木棉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当然了。”萧翌抬眼看向木棉,“我知道,你担心木槿的出身,怕她被婆家看不起。”
木棉点点头,“奴婢姐妹是犯官之后,蒙我家小姐不弃,一直把我们姐妹带在身边,这才能跟着进入秦王府。”
萧翌自然早就知道了木棉木槿的身世,他淡淡道:“你父亲犯事时,你们姐妹还小,什么都不懂。稚子何辜,不要再妄自菲薄了。先皇后给你们重取了名字,就是希望你们抛去过往,重头开始。”
木棉闻言,含在眼中的泪水差点掉落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微微躬身道:“多谢陛下,若不是陛下照顾我们姐妹,我们也无法进入皇宫,在陛下身边伺候。”
“你们姐妹是先皇后的陪嫁,我自然要照顾好你们。”萧翌与亡妻谈不上恩爱,最多算是相敬如宾。二人因父母之命,十几岁时就成亲了。可那时萧翌常年在外带兵,和妻子聚少离多,两人也没培养出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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