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沈嘉心道,陛下对程阁老都防范着,对自己却和盘托出了。
“忙完后,晚上来西苑,在此留宿。”萧翌突然又说了一句。
“干什么?”沈嘉诧异道。
前阵子萧翌病中,沈嘉天天留在西苑,日夜陪伴照顾他。不过现在萧翌能走能动了,沈嘉这两天却总是回家住,仿佛不太好意思夜宿宫中。
萧翌自然知道沈嘉的小心思,他理所当然的直接挑明,“侍寝。”
“……”沈嘉一下子脸就红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翻过身背对着萧翌,把头闷在被子里面。
萧翌笑笑,没再说话。像沈嘉这样脸皮薄的,想让他主动,除非又喝醉了。但萧翌不想这样,他想和沈嘉清醒地做一次。
虽然沈嘉不好意思面对,但到了晚上,还是乖乖回到了玉熙宫。萧翌看他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坐立不安,心中暗道沈嘉果然还是太过“矜持”。
等撤了晚膳,萧翌则靠在床上看书。他病时一直没顾上看,现在抱着祖父的兵书,看得津津有味。
沈嘉被晾在一旁无所事事,他看萧翌读书入迷的样子,很想抽过他的书,问他:“不是说侍寝吗?”
可这句话只能在沈嘉脑子里想想,他可不敢真问出来。
萧翌看了一会儿,合上书,“今日看到你和杜涣讨论学问时,我在想,你还未科举时,是怎样的?”
“就像陛下现在这样,挑灯夜读。也如杜涣那般,紧张焦虑。”沈嘉也问道,“我以前也在想,你年少从军是何等模样,你骑马杀敌是何等模样?”
萧翌笑笑,没有回答。他想,沈嘉不比杜涣的家世,他乃寒门学子,竟然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不知道沈嘉父母去世后,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可惜,他们都没有机会,参与彼此的过去。
相遇太晚,相爱太迟。
萧翌放下书,勾勾手拉沈嘉过来。沈嘉身未动,脸先红了。
“上回,你都不记得了吧?”萧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嘉见萧翌眉眼微挑,那万恶的百和香窜进他的鼻子,又一次击中了他的内心,扰得他心乱如麻。他轻抚萧翌的脸颊,想起混乱的一夜。
“我记得。”沈嘉望着萧翌,坚定的说道。
萧翌却不信,“你喝了酒什么都忘了。”
“但那次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沈嘉仿佛在表真心,竟是一脸认真又急切的样子。
萧翌不再追根刨底,他拉过沈嘉的衣领,细细亲吻。沈嘉和萧翌接吻过无数次,终于学会了技巧,不再像根木头一样,他开始回应,并且回攻。
两人从蜻蜓点水变成相互侵略,不一会儿就滚做一团。他们微微喘息,一吻结束,终于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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