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翌:“……”
“……还好,还好。”沈嘉尴尬的笑了两声,“杜兄,今日不要再看书了,休息休息吧。你上回说关于‘考成簿’的看法,我倒是很感兴趣。”
沈嘉赶紧把话题给转移了,否则他和萧翌就要露馅了。
杜涣的注意力果然被新政吸引,他皱眉说道:“‘考成簿’是很好的政策,不过光严查考成有什么用呢?不处罚,不罢官,不裁员,吏治依旧混乱,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
沈嘉听后挑挑眉看向萧翌,那意思是说,还不把“除冗滥”提上日程?
萧翌揉揉眉头,对杜涣道:“你想裁撤官员,是否太激进了?”
“治标不治本,又有什么用?”杜涣说出自己的观点,“沈阁老和韩阁老还是不行,太过保守了。”
“你可知,现在朝中官员因为‘考成簿’,一直在弹劾沈嘉?”萧翌又说道。
“不是因为他勾结宦官和锦衣卫,才弹劾他的吗?”杜涣之前远在浙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闲闲道,“不过我想沈阁老应该不是会和宦官混在一起的人,他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老者。”
“温文尔雅的老者”沈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辩解道:“沈……沈阁老不老吧。”
“是吗,入阁的不都七老八十了?难道你见过他吗?”杜涣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怎么关心当前政局,也是来到京城后,和举子们聊天时才了解一二的。
萧翌绷着脸看向沈嘉,可惜眉眼中露出几丝笑意,暴露他的心思。
笑吧笑吧!沈嘉郁闷了,他怎么就七老八十了,程阁老也才六十多好吧。
“说起沈阁老,我记得他的字也是长青。”杜涣诧异道,“和你的表字一样?”
沈嘉又是一惊,“那个,音同,字不同。我表字是长……经常的常,青是……是……”
沈嘉一时编不出来了,求助般的看向萧翌。
萧翌忍着笑,接话道:“白衣卿相之卿。”
“原来是常卿。”杜涣轻易就信了,赞道,“好字,好字。”
沈嘉赶紧擦擦鬓角的汗,终于混过去了。
被杜涣一打岔,沈嘉也忘了讨论裁撤官员之事了。三人又随意闲谈了几句,喝完茶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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