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阳神游闲天,只是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丧权辱国的从江继莘那里要个临时标记,并没有听见医生最后这句话,含糊点头。
医生一脸孺子可教,拍了拍他肩膀就离开了。
医生走后,病房中静悄悄的,陆简阳小小啧了下嘴,有些难以启齿,踱着步走回江继莘身边,十分钟前自己还拒绝的骂人有病,现在不免有些脸疼。“那个,太子爷。临时标记这个……”陆简阳想了想才说:“我买你一次三千行吗?”
江继莘冷淡看他,那副生硬面容在陆简阳眼里就是在讲价。陆简阳想:嫌便宜了?
他小小伸出四根手指,悻悻看向江继莘。“四千?”
江继莘后悔自己十分钟前答应卖给他信息素了,冷漠说:“你隔离吧。”
“五千,真的不能再多了。”陆简阳忙抓住他胳膊,哼唧着央求。“我的零用钱真的不多,你给我留点吃泡泡糖的钱行吗?江太子爷,求求你了。”陆简阳这人,大概真没脸没皮,跟人杠的时候够种,低头求起人来也能黏糊,他抓着江继莘胳膊直接坐在地上像小孩子耍无赖一样拉扯。“求求你了,我知道咬我一口你很吃亏,但是您就纡尊降贵帮帮我吧。这事不能让我爸妈知道,我不可以隔离。”
江继莘眉头一蹙,问:“你身体这样,你父母不知道?”特殊体质虽然不是绝症,但也十分危险。如果他父母不知道,那自从十四岁分化后这两年来,每一次发|情期,陆简阳都是自己在解决,每一次临时冰冻腺体手术……江继莘想起那天陆简阳在医院脸色煞白,站都站不住的虚弱模样。
这个人,难道不知道疼吗?
陆简阳后知后觉自己说多了,撒娇的表情一僵,低下头,不怎么情愿点了下。“他们工作比较忙,常年在国外,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添麻烦。”他虽然学习不好又经常违反纪律,但比起青春期每日叛逆吵嚷的同龄人,在父母眼中却是独立又乖巧的好孩子。
江继莘见他衣衫中瘦削凸起的锁骨,想起他把那个空旷大房子弄的一团糟,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其实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那份空虚吧,喉结滚动了下,江继莘听见自己用清冷的声音问:“你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吗?”
陆简阳一个懵逼。“我不用哭也有糖吃啊。”他不知道会了个什么意,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了两下,掏出那盒橘子味的泡泡糖来,亲手剥了一颗站起来塞进江继莘嘴里,黏糊说:“江大大,江太子爷,你就帮帮我呗。我以后再不说你矫情也不说你娇嫩了,在学校了也不跟你对着干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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