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户顿时明白过来,“下官这就去准备!”
一小队官兵在李千户的带领下快步出了法天寺,往卫所准备晚宴去了。
陈宽转过身,将簪子放到潘春手里,“是...她的吗?”
梅子渊这几年可是京城最抢手的男人,可他一不相亲,二不逛花楼,不知道的以为他有病,而陈宽知道,他心里还装着潘春。
若是与潘春那样的奇女子好上,换他也忘不了。
潘春的目光从簪花的裂痕上划过,伸手接了过来。她将簪头忽然拔出,果然露出一柄锋利的小刀。
陈宽微微一惊,赞道:“这暗器倒是精巧。”
他刚想细看,潘春却猛地把刀合上,淡淡道:“我饿了。”
“啊?” 陈宽疑心自己听错了,“大人是要...用膳?”
潘春斜了他一眼,“不然呢?”
陈宽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哦!那、那就移步卫所吧!”
觥筹交错间,晚宴不知不觉过了大半。
潘春今夜不知为何酒量出奇的好,把卫所的人全部喝趴下,连陈宽都开始眯眯眼时,她还是很清醒。
“喝呀!怎么都趴下了?就这么点酒量,你们还是男人吗?!”潘春笑着又取了一壶,揪着李千户的脖领子,把壶塞到他手上,“陪老子再喝一巡。”
李千户早就喝得人鬼不分,抱着酒壶又一头栽了下去。
“没用的东西!”潘春瞪了他一脚,转头看着陈宽,“你陪我再喝一壶。”
陈宽点着头,但眼却闭上了,数息之后人直挺挺仰倒,呼噜声随之响起。
屋内炭火噼啪,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潘春拎起酒壶站了起来。
她推开屋门走到雪中,仰起头把整壶酒灌下去,依旧没有醉。
她从怀中把那只发簪拿出来,拔去簪头,迎着月光又看了一边小刀上那行细密的字:三更后法天寺大雄宝殿。
潘春心口就像堵了一团火,随时随地都能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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