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当众诬陷我!我不打他留着过年啊!” 潘春一想起陈轩就来气。
阳光公子心有余悸道,“好在有惊无险。不过你竟能扯上先皇反咬陈轩一口,我还真是没想!你没瞧见,陛下那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他又有些担忧道:“现在你跟姓陈的算是撕破脸了,太后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往后可要多加小心,他们自然不会让你好过。”
其实潘春也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太冲动了。
把陈轩打成那样,算是彻底结了仇,这临清的闸还怎么开?
潘春拿起茶杯吹着水面的热气,面色有些恹恹,却听阳光公子道:“而且陈轩那个样子,我走的时候听奉天门的侍卫说,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呢。”
潘春猛地抬起头。
对呀~揍服也是服!
把陈轩搞趴下不就是搞定他?
至少未来的十天半个月,姓陈的是去不了临清的。
所以,只要自己在这段时间拿着开闸令去临清,陈轩根本就没办法阻拦自己。
潘春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再一看身边这位公子,必然是梅子渊的狐朋狗友,当场就要刚要开口让他帮忙写份开闸令,却听这位阳光公子先说道:“子渊啊,今日是我头一回上朝。”
“哦?”
这话一听就有故事,潘春赶紧抓把瓜子握在手里。
阳光公子心事憧憧:“你也知道,这刑科给事中的位置原本是修竹的,谁知落在了我头上。今日本来是要上殿授职,让陈轩一搅和,陛下也就没提这个事。”
潘春眼珠子一转,脑袋里飞速给这段话做起注解。
也就是说,这个什么中的岗位,原本定下给一个叫修竹的人干,现在给了阳光公子。按理今日要在大殿上会公布一下,结果让自己搅和黄了。
潘春好奇道:“让你干你就干,愁什么?”
阳光公子惊讶的看着他,“子渊,咱们三人从小一处长大,情同手足。明年就都二十六了。你是状元,官至几品都不为过,修竹自是不会多想。可修竹他是二甲传胪,四年了,只在国子监的四门馆任个助教,才从八品。而我这个榜上最后一名,反倒做了刑科给事中,还占了六品的编制。”
“挺好的,说明你爹挺硬。”潘春已经被这几个官衔品级绕晕了。
“我爹才不管我,那是我娘。她去找了我二舅爷,我二舅爷跟刑部尚书喝了顿酒,我就给调去刑部了。”
“啧啧,”潘春点头赞道:“你娘家有这般背景,说明你爹那啥,是真硬啊!”
“你就别再揶揄我了!”阳光公子剜他一眼,心说今日梅子渊说话怎么跟他三姑一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