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轩冥拼了命的修炼,拼了命的找君寒烬,可是,找不到,君寒烬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除了魔宗的那些虾兵蟹将,君寒烬在这十一年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尊主!”季含雪极力忍着心疼,轻轻换了一声。
宫轩冥盯着大殿中下破碎的宛若人偶一样的东西,伸手轻轻拂过带着堕魔印记的那边脸颊,顺势揉了揉太阳穴,“扫了!”
“是!”侍从们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快速打扫干净。
季含雪呆在大殿之上没有离开,她看了十一年,她看了这个男人十一年,看着他疯魔,看着他发狂,看着他因为忍受不了蚀骨之痛用刀一下下的去削自己身上的肉,每一次都让她心如刀绞,真正的心如刀绞。
她很多次都想开口让他放弃吧,可是经历过一次之后,那句“放弃”季含雪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祝青簪对他而言多重要季含雪深知,但是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如此疯魔下去了。
每到月圆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嘶嚎之声,让那轮圆月都好似浸透了血。
“你还有事?”宫轩冥淡淡地扫了季含雪一眼,那双暗红的眼眸中迸射出凛冽的冷意。
季含雪挺直了腰背,“回尊主,没有!”
祝青簪出关的事季含雪不打算告诉宫轩冥了,能瞒一刻是一刻,这么多年来,季含雪从未恨过什么人,祝青簪是第一个。
“那就下去吧!”宫轩冥揉着涨疼的太阳穴,姬洳灯在他耳边像是念经一样一直蛊惑他继续吸纳泠鸢水域的阴邪之气,只有这样他才能变得风味强大。
君寒烬的强大哪怕是整个修真界的人加起来都不是气对手,化神在他眼中宛若蝼蚁,遑论他一个只是半只脚踏入虚无之境的人。
修真界的人向来以为化神之后便是渡劫,殊不知,这世上没有渡劫一说,各界之人一出生,便已是自己的劫。
而所谓的渡劫仙去,那是承受不了一脚踏入虚无之境的强劲灵力,身死魂消,爆/体而亡罢了。
“是!”季含雪现今身上穿着一身铠甲,身形娇小,却让宫轩冥见识了她的强韧。
“师弟,修炼吧,继续修炼,只有无上强大的力量,才能让你左右自己的人生。”姬洳灯顶着一张跟祝青簪一模一样,轻声诱/惑。
宫轩冥拿他没办法,很多时候他都好似生出了姬洳灯就是祝青簪的错觉来。
可是不会。
他师兄永远不会有这样妖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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