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谢遇也喜欢这样称呼陆瀛州。他不叫陆瀛州老公,宝宝或是其他情人之间的爱称,他就叫陆瀛州鹿见。
因为这个他亲自取的名字,是只属于谢遇给陆瀛州打上的印记。
听到这个名字的男人眸色骤深,右手下意识按住了谢遇的脖子。
虽然陆瀛州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不爽。
以至于他这一刻忘掉了向来良好的职业道德。
力道很轻,只带了一圈浅浅的红痕,陆瀛州便及时收手了。
“呃呃呃!”谢遇脖子被迫后仰。
他像濒死的天鹅剧烈呜咽,大滴生理眼泪淌过鼻翼滴落在昏暗灯光下的被褥。
陆瀛州轻吻着那道红痕。
谢遇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颤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差点吓死他。
陆瀛州低头,面露委屈:“我以为你喜欢。”
谢遇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躺0的宣言,顿时满头黑线。
他当然不能说这些东西是自己以前买来强迫陆瀛州用的,只能默默把这口苦咽了下去。
原来被勒着的感觉这么痛苦。
谢遇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这样对待陆瀛州,心脏忽然揪疼。
他不是人。
谢遇咬了咬牙,继续仰着脖子说:“嗯,我喜欢。”
曾经他让陆瀛州受过的罪,是时候该轮到自己偿还。
“算了吧。”陆瀛州动作轻柔地揩去谢遇脸上的眼泪,说:“我不舍得让你哭。”
身为一个替身,陆瀛州心想自己应该带给雇主快乐。
谢遇沉默片刻,仰起头暴躁地吻住对方。
他想让陆瀛州哭,陆瀛州却不舍得让他哭。
在离婚一年后,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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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在床上一向很会。
比起陆瀛州这个被锯嘴的闷葫芦,他可以全程不重复地叫出上百句涩气满满的粗俗话。
比如:“你怎么连鲁花花生油都不如?用力点,特级压榨。”
“别出来了,我想给你生小孩……”
陆瀛州无情道:“你生不了。”
“谁说的?”谢遇一股气上来,直起身怒道:“你信不信,我这就给你生一个试试看!”
陆瀛州有点无奈,敷衍道:“行行,我等着。”
谢遇:“死木头。”
陆瀛州:“啥?”
谢遇幽幽叹了口气。
这根百年老榆树,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他怀疑自己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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