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次没有。
“纪询,不要误会,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孟负山淡淡说。
寒冷在让身体衰竭的同时,又让理智冰雪。
纪询徐徐吐出了一口气,孟负山的声音让他暂时自回忆中抽离,他听见对方说:
“我只是恨你动作太快了……”
家里的事发生后,他被警察局带走调查,当然,最终没有查出什么东西,等他从警局里出来,见到了等在外头的孟负山,不用更多的解释和沟通,他告诉孟负山答案——纪语在省城读大学时候的男友,安介。
安介在纪语上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纪语了。
其实安介和纪语并非一个大学的,但在纪语大学开学的那天,这个隔壁学校的学生,跑到纪语的学校,充当了负责迎新的工作人员,迎接到纪语,帮纪语把行李搬上教室,又带纪语行走校园,介绍新生兴趣社团。
一圈介绍下来,纪语最喜欢的戏剧社。
安介便带着纪语去戏剧社报名,他居然认识戏剧社里的每个人。
这个别校的学生,却在纪语的校园里过得如鱼得水。
其实也不奇怪,安介是个白白净净,相貌俊朗的男生,就算他跪在纪询面前痛哭流涕的时候,那张扭曲了五官的脸孔,也带着令人怜惜的干净。
他是个会惹得阳光在其身上多留两秒钟的人。
他的性格和外貌仿佛,他的阳光,不是夏天的阳光,不是冬天的阳光,是人间四月的阳光,一年中最舒适最没有攻击性的光。
他有一张令人亲近信服的脸。
有这种样貌的人,在当今的社会,总是吃香的。
戏剧社的人对他有好感,纪语也对他有好感。
纪语听他的话,加入戏剧社,戏剧社的活动很多,里头一些登台道具,需要由社内成员自己负责,纪语一旦到了新地方,便会非常积极。她积极地参与活动,负责了一项重要的登台道具。
这个道具做起来很麻烦,是大家一起做了好几天的,做好后由纪语看管。
但在纪语中午困倦,靠着桌子睡觉的时间里,道具被损坏了。
明天就是登台时间,重要的道具却在这当口损坏,纪语着急失措,这一幕被安介看见了,安介帮着纪语,从下午做到晚上,又做到第二天,总算做出了新的道具,这戏剧社的这场表演,方能顺利举办。
事情是完美解决了,可是不知怎么的,从这次以后,戏剧社里的人,就隐隐有些排挤纪语。
纪语曾经和纪询说过戏剧社的情况,觉得其他人还在怪自己。
只是当时的纪询忙着查案,脚不沾地,妹妹发来的消息,他没有过脑子,只是敷衍地安慰了妹妹。他知道纪语天性开朗,性格友好,他没有想过,会有人不喜欢自己可爱的妹妹。
真的有人不喜欢。
上了大学以后,纪语对着世界的感觉便再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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