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外地,来来回回就这一两件的衣服。
他走上去,拉下外套,对上纪询惺忪的睡眼。
“猜到我要来?”霍染因没有废话。
“嗯哼。”
“没打算撇开你。”霍染因,“只是去找个东西。找完了再联络你。”
“知道。之前才说信我,总不至于刑警队长的信任连48小时的保鲜期都坚持不到吧。”纪询一挺腰背,坐直了说话。
他说完,眼睛朝下一溜,溜到霍染因手里的袋子上。
“东西找到了?”
“应该。”
“那就先办要紧的事情吧。”
东西交到了服务台,填表,加急,缴费,全部都是处理过一遍的事情,再度进行,宛如昨日重现。
而后霍染因回到纪询身旁。
两人肩并肩坐着。
相较上一次,这一次似乎他们都冷静了很多。
纪询注视着大厅内的一面镜子,镜子映出他身后的窗户,窗户又照出街面的风景,视线隔了两层,看得久了,人影,树影,都添了流光,着了朦胧,不真切了。
“这个案子,从推理角度上,已经破了。”
纪询慢慢开口,他没有问霍染因。
霍染因会半夜离去找东西,想必也是猜到了一个答案。
并不复杂,但最初却不敢深思的真相。
“佛像藏尸需要凶手知道工地的作息,这不是临时起意的凶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因此文成虎来到大叶寺不是一个偶然,而是一个必然,他是去赴一场用谎言精心编制的约会。”
“为此,他盘出了店铺,卖掉了房子,精心粉饰了车身,拍了照片,摆了玩偶,带上少见的拓麻歌子。
“他要去见一个他想象中会喜欢这些的——
“孩子。”
纪询说了这个案子中至为关键的词语。
“文成虎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他弟弟曾说过,哥哥的床下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二十来万钞票,他很惊讶,偷偷跟着哥哥,看见哥哥把所有钱都塞入一个人的怀里,还很高兴的样子……”
“如果把这件事同孩子联系在一起,做一个推测。
“那二十万是一笔酬金。用来买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的酬金,那他当然是高兴的。
“文成虎把钱给凶手,凶手收下钱后,告诉他,孩子可以给你,但有个条件,你要带着孩子,搬离这座城市。
“文成虎以为,这是防止小孩念念不舍从前家人的预防针,于是欣然答应,可他没想到,这是凶手在斩断他的社会关系,让他的失踪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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