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哪个混蛋写的!”
这样想来,许诗谨这个平日里平凡的女孩的第一次爆发,并不是在和蒋婕对上,而是这个时候。
低着头的于小雨抬起了头,她的眼睛红红的。
班级里依然嘻嘻哈哈的,并不在意许诗谨的发火,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平凡女孩的怒气。
接着蒋婕说话了,她面露不耐:“你们够了吧,欺负周召南就欺负周召南,别把其他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没劲,以后都别再说于小雨了。”
除了因为霍染因的关系而时时针对我,其他时候并不是一个很蛮不讲理的人,此时替于小雨说一句话,并不算稀奇。
加上蒋婕是体育生,反正也不用抄作业。就算要抄,也有A班的霍染因给她抄。于小雨没有侵犯到她的利益,她自然对于小雨没有恶感。
有了蒋婕发话,此后班级里确实再也没有人故意针对于小雨了。
于小雨也和许诗谨要好了起来。
许诗谨似乎成了那个可以给予她支撑的人。
“于小雨的座位是哪个?”他问我。
我指给他看,是教室最后排的一张桌子。
他关上许诗谨的桌肚,走到于小雨的座位前,打开盖子,翻起于小雨的东西来。
“找于小雨的地址?”我默默看了一会,问。
“宾果。”他甩个响指,“许诗谨的父母既然来学校闹,就证明女儿确实离家出走了。17岁的女孩离家出走,能去的地方有限,她哪怕不去要好同学家里住,要好同学应该也知道些线索——虽然可以等到周一于小雨上学后跟踪她,不过我时间就是金钱,所以我们还是争分夺秒吧。”
于小雨放在课桌里的东西不多。
他先拿起课堂笔记本,这些笔记本都是牛皮纸封面的基础款式,看不出太多特色。
他说:“于小雨是骑自行车上下学,对吧?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单程路程,一般不超过30分钟,考虑到于小雨每回经过自行车棚旁的体育班都会经受嘲讽打趣,可以推理她家并不在学校公交车的直达线路上——唯有要反复转车或索性公交到不了,才能解释她不得不忍耐着嘲讽骑自行车上下学。”
他从兜里掏出份地图,抖开。
这是一份琴市的详细地图。
以琴大附中为中心,他用红笔画了个圈,再排除掉公交车直达的线路。
接着他说:“现在我们已经删去了圆圈中三分之二的地方,剩下的——”
我静待他的分析。
然而他看了地图五秒钟后,一合地图,脸不红气不喘:“连人都没有见到,什么特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排得出来啊。我们还是去校医室找找有没有E班的住址电话簿什么的吧。既然学校已经发现了这起公共投毒事件,现在肯定很在意E班同学的安危,让班主任连同校医一起打电话挨个问过去,是比较合理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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