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
“100%……错了,袁越是100%赶去救人,你的话,可能95%吧。”纪询说,“我说错没有?”
没有说错。
霍染因默了半天,摆张冷脸,找到理由:“我是警察,不是医生。赶去产房救不了老婆和孩子,赶去现场至少能救个作死被活埋的家伙。另外这种虚构的选择题考验不到我,这种未来不可能出现。”
纪询挑挑眉:“霍队总是很自信。自信是好事,希望未来确实如你所想。不过上边的题目也论证了我的观点,有个刑警队长当老公,看着是活的,其实像死的。女方想嫁就嫁,是牺牲小我造福大我的崇高觉悟,不想嫁倒也没必要由旁人来催着她嫁。”
“多少有点区别。”霍染因。
“是否成为烈士遗孀的区别?”
“多张工资卡的区别。”
“这个理由倒是很真实。”纪询失笑,“两张工资卡总比一张好。没想到霍队看似脱离了普通群众阶层,思想却这么朴实接地气,难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霍染因刚才施舍给了纪询一眼,现在又转开了,继续盯着影厅中的人。
纪询相信影厅中的人既没自己好看,又没自己有趣。
那么霍染因眼珠不转的审视他们的理由就呼之欲出了——霍染因是从他突然决定进来看电影的态度上意识到了不对,于是在影厅中寻找可能存在的异样。
就一个反应。
面对面的袁越没有任何感觉,站在旁边的霍染因倒是一下注意到了。
不但注意到,还谜之“相信”会有所发现。
纪询暗自耸耸肩。
他良心发现,不再打扰努力办正事的霍染因,自顾自地看着大屏幕,灯光忽暗,又臭又长的广告算是播到了尽头,终于隐去,开始正片。
但这时纪询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耗尽了,他看电影的坏习惯又不自觉的冒头,恰好身旁今天有人,他忍不住开始放飞自我。
他看了片头的几个画面,就开始说话,但好歹还记得是在电影院,只向霍染因的方向倾斜,同时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看这个人面带凶手相,多半就是——”
“纪询。”
“嗯?”纪询,“信我,我看悬疑片猜凶手很准的,袁越就是被我盲狙毒害不爱和我坐一起看电影。”
霍染因转脸看过来,荧幕的光在他漆黑的眼珠上踱出一层绿意,那种绿意如同浪潮,带着澎湃的生机和战意,汹涌而来。
“我也猜中一个人。”
几乎在视线相对的第一时间,纪询就读懂霍染因的意思。
对方说的不是电影,废话,当然不是。
在刚才沉默观察的时间里,霍染因在电影院中找到了不够对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