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无关。”
“那你来这里?”
“和滕队的交换。”霍染因,“他删执法记录仪视频,我给他一条线索。”
“可是谭鸣九都知道了,明天全警队的人都会知道,删不删的,没意义了,霍队,你亏了。”纪询说。
“……”
“所以还给什么线索,早点回家,早点睡觉——”纪询才转身,霍染因冰凉的手从后伸来,贴上他腕部扣合五指,纪询感觉自己被手铐铐住了。
“霍队,做人不要太有赌性。”纪询无奈说,“既然亏了,就赶紧弃牌,及时止损。”
“亏了是亏了,答应就得做。”霍染因淡淡道。
“那您忙,我不打扰了?”纪询想了想,说。
“你和我一起做。”
“……你不觉得这样做我也很亏?所以发挥一下你人民警察的高风亮节,”纪询,“众亏亏不如独亏亏。”
“相较这一句,我更喜欢另外一句:有难同当。”霍染因简单直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和我一起走上去,我扛着你走上去。”
纪询看了看天,望了望地,再环顾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周围,迫于淫威接受了现实,终于拖着脚步和霍染因一起上楼。
大楼老旧,没有电梯,楼道间的灯泡时亮时不亮,纪询实在没什么动力,走路打飘,好几次踢到台阶上,还赖走在前头的霍染因不时扶一把,准得像是脑后也长了一双眼睛。
可惜他都表现出这副残障人士的模样了,两手插兜,信步走在前头的霍染因依然郎心如铁,还是没说出让他先回家休息的话。
无可奈何,纪询没话找话:“曾鹏身上有什么线索?”
霍染因:“毒。”
纪询:“啊……”
霍染因:“怎么,之前没有发现,所以觉得惊讶?”
“确实惊讶。”纪询说,“他看上去不像是吸毒人员。”
“他不吸,但贩。”
“从哪里看出来的?”纪询刚问完,脑子里闪过那天和曾鹏见面时对方拿的黑色袋子,为自己的眼瞎悄悄吐了吐舌头。
“第一,我在浣熊酒吧见你的时候,正碰上缉毒组在酒吧内盯梢,证明那一带存在毒品交易。海豚酒吧和浣熊酒吧直线距离200米,正辐射在他们的交易范围内。”
“第二,曾鹏辍学,农村人士,父母早亡,没有学历技能获得高薪工作,没有家庭做后盾支撑,他是怎么在短时间拿出一大笔钱买房的?
“第三,上回询问,曾鹏对自己在案发当日潜入奚蕾住所偷钱一事供认不讳,他对警方的解释是,买房之后存款用尽,拿证还需要一笔税,所以偷偷拿钱办税——根本不合逻辑。遮遮掩掩不惜偷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合理,不合法,不能告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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